头走过来,语气生硬:“就是!
翅膀硬了是吧?找个男人就算了,现在还学会用法律来吓唬爹妈了?”
周围已经有下班的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俞浡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但他挺直了脊背,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那封信,是告诉你们我的底线。
如果你们觉得是吓唬,可以试试。”
母亲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她眼圈一红,开始用手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浡浡,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妈妈知道你心里有气,可家里也是没办法啊!
你弟弟他……他谈了个对象,人家要求在城里买房,付还差十几万……我们实在是……”
又来了。
永远都是这个套路。
诉苦,索取,用亲情绑架。
若是以前,俞浡或许会感到内疚,会烦躁,会妥协。
但此刻,听着这熟悉的说辞,他心里只剩下一种冰冷的疲惫和荒谬感。
他打断母亲的话,语气没有任何波澜:“所以,你们这次来,还是要钱。”
父亲被他直白的话噎了一下,恼羞成怒:“怎么说话呢!
我们是找你商量!
你是他哥,帮衬一下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的?”
俞浡重复着这三个字,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他看着眼前这对生养了他,却从未给过他真正温暖,只知索取的男女,积压了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决堤的出口。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的力度:“从小到大,你们管过我什么?学费是爷爷奶奶出的,生活费是我自己打工挣的。
你们除了没完没了地向我要钱,给过我一分关心吗?现在,为了另一个儿子买房,你们可以理直气壮地跑到我公司楼下来堵我,张口就是十几万。
凭什么?”
他的质问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剖开了那层虚伪的温情面纱。
父母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告诉你们,”
俞浡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
以前给的那些,就当是还了你们的生育之恩。
我们之间,两清了。”
“你……你个不孝子!”
父亲气得脸色铁青,扬起手似乎想打他。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迅插了进来,挡在了俞浡面前。
是陈刘扬。
他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眼神却锐利得像刀子:“哟,叔,阿姨,这是干嘛呢?大庭广众的,想动手啊?要不要我帮你们报个警,请警察叔叔来评评理?顺便聊聊骚扰和威胁的事儿?”
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11o的拨号界面。
俞浡的父母显然被陈刘扬的出现和话里的威胁唬住了,扬起的巴掌僵在半空,脸色难看至极。
俞浡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陈刘扬,看着他虽然不算宽阔却异常坚定的背影,鼻尖猛地一酸。
他伸出手,轻轻拉了一下陈刘扬的胳膊,示意他没关系。
他走上前一步,与陈刘扬并肩,目光最后一次扫过他那对名义上的父母,眼神里不再有愤怒,不再有恐惧,只剩下一种彻底的、冰冷的平静。
“话,我已经说完了。
律师函的意思,你们应该明白。
如果再来骚扰我,或者我的工作、我的生活,”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父亲那只僵在半空的手上,“下一次,就不会只是一封信那么简单了。”
说完,他不再看他们一眼,拉着陈刘扬,转身就走。
步伐坚定,没有一丝犹豫和留恋。
身后传来母亲气急败坏的哭喊和父亲愤怒的咒骂,但那些声音,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变得模糊而遥远,再也无法穿透他刚刚筑起的心墙。
走出几步,俞浡才感觉自己的腿有些软。
陈刘扬稳稳地扶住他,低声问:“没事吧?”
俞浡摇了摇头,想说“没事”
,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不出声音。
他只是用力地回握住陈刘扬的手臂。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宋鹤眠。
俞浡深吸一口气,接通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