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羌联军疲于奔命,只能依靠坚城和复杂的地形苦苦支撑。
“二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张飞的声音如同闷雷,打破了城头的死寂,“我们杀一个,他们来十个!耗也把我们耗死了!守城?守到何年何月?粮草也快见底了!”
关羽缓缓睁开眼,丹凤眼中寒芒闪烁:“贵霜势大,其骑兵之利,远非鲜卑倭寇可比。我军…确无野战之力。
“唯今之计,只有深沟高垒,拖!拖到冀州韩信大将军那边彻底扫平后顾之忧,或…陛下能从洛阳再调援兵。”
“援兵?”马腾走了过来,这位曾经叱咤西凉的猛将,此刻脸上写满了悲怆与无奈。
“洛阳?袁本初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兵派来西凉?韩大将军那边…唉,听说也并非一帆风顺。”
他看向关羽,眼中带着一丝最后的希冀,“可有良策?”
寒风卷起关羽的披风,猎猎作响。
他望着远方地平线上贵霜军营连绵的灯火,那灯火如同恶兽的眼睛,密密麻麻,望不到尽头。
西凉的朔风,比冀州更加刺骨,吹在脸上,如同刀割。
良策?在这绝对的国力差距和恶劣的地缘态势面前,纵有卧龙之智,亦感回天乏力。
他沉默良久,最终,只缓缓吐出四个字,带着无尽的沉重与决心:
“死守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