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战机,迟迟不肯发兵救援冀州,我冀州军主力何至于在初期损失如此惨重,几乎全军覆没?!”
刘誉脸色阴沉,缓缓点头:“不错。还有兖州方向,他的主力明明占据优势,却总是逡巡不前,与倭寇‘默契’地对峙,任由其劫掠地方…
“若非韩星河在邪马台搅动风云,断了倭寇后援,我们怕是现在也打不过黄河!这桩桩件件,难道都是巧合?”
东方镜搓了搓鼻头,眼神闪烁着冷光:“两位所言极是。
“玩家统帅…呵,水玲珑,燕南飞…这两个名字,本身就是祸乱的根源!”
“他们在中原各怀鬼胎,互相倾轧,为了争夺地盘和所谓的‘游戏主导权’,蓄意挑起争端,消耗大汉元气”
“若非如此,我们何至于在国战之初如此被动?多少将士,多少百姓,是因他们无谓的内斗而无谓牺牲!”
“如今,燕南飞不在了,这水玲珑…哼,我看他身上的疑点,洗不清了!”
“粮草乃大军命脉!再这样下去,不用鲜卑倭寇来攻,我们自己就先饿垮了!”
一位北方军团的将领粗声粗气地吼道,“大将军!末将斗胆!这粮道守卫,绝不能再交予水玲珑的人!
再请张燕将军的黑山精骑沿途护送,方可保万无一失!”
“对!请并州军接管粮道!”帐中不少将领纷纷附和,目光灼灼地看向韩信。
韩信的目光扫过群情激愤的将领,又落回沙盘上那代表粮道的蜿蜒标记上。
他沉默片刻,那沉默如同巨石压在众人心头。最终,他缓缓抬起手。
“准。”
随后,黑山精骑很快取代了云梦泽部曲,牢牢扼守住了通往冀州的每一条粮道。
重甲骑兵日夜巡弋,斥候如鹰隼般盘旋,任何靠近粮道的可疑身影都会遭到最严厉的盘查甚至格杀。
张燕麾下的轻骑更是如同幽灵,游弋在更广阔的护送圈外,断绝了任何大规模偷袭的可能。
时间一天天过去。
信都城外的战场依旧胶着而残酷,汉军步步为营,挤压着联军的生存空间。
而那条维系着百万大军生命线的粮道,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再未起过一丝波澜。
运粮的车队络绎不绝,满载着从后方艰难筹措而来的粟米麦豆,平安抵达一座座戒备森严的营仓。
平静。一种带着强烈讽刺意味的、令人心头发沉的平静。
再无人提及彻查内奸之事,但帅帐之内,将领们交换的眼神,私下里的议论,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复杂。
那无声的平静,比任何指证都更有力量。水玲珑依旧统御着他的大军,在战场上奋力冲杀,但当他走进帅帐,迎接他的,是更多审视、疏离、乃至毫不掩饰的猜忌目光。
他麾下的将领,也感受到了这种无形的压力,士气隐隐浮动。
韩信依旧坐镇中军,运筹帷幄。
他并未就粮道之事再发一言,仿佛那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但他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他看向水玲珑时,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深处,掠过的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审视,让这位心高气傲的统帅如芒在背。
冀州的战局,在韩信的掌控下,正艰难而坚定地朝着胜利推进。
然而,信都城的上空,那层因粮草而起的疑云,却愈发浓重,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知情者的心头,成为这场宏大战争背后,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状况频发,谁都知道有内奸,却始终没有确凿的证据,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的西凉。
寒风卷着沙砾,抽打在残破的城垣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天水城头,“马”字大旗与“刘”字大旗并肩而立,却显得格外孤寂。
关羽站在垛口,望着城外莽莽苍苍、一片肃杀的黄土地。
他双眉紧锁,头巾下的鬓角,已染上明显的风霜。
身上的铠甲沾满尘土与暗褐色的血渍,身后,张飞环眼怒睁,钢针般的虬髯上结着冰碴。
益州军来了,带来了宝贵的兵员和粮草,帮马腾、韩遂稳住了摇摇欲坠的阵脚,甚至夺回了几座被贵霜先锋占据的城池。
然而,西凉的战争,远比冀州更加绝望。
马腾、韩遂的西凉铁骑,在贵霜帝国那如同潮水般涌来、装备精良、战法诡谲的庞大军队面前,早已折损殆尽。
残存的西凉军,十不存一,个个带伤,眼中只有疲惫与麻木。
而刘备带来的益州军,步卒为主,擅长的山地丛林战在这广袤无垠、利于骑兵驰骋的西北高原上,威力大打折扣。
有限的骑兵,在贵霜那如同乌云般遮天蔽日的轻骑、重骑面前,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瞬间便被吞没。
贵霜帝国的援兵,正源源不断地从葱岭以西、从天竺方向涌来,仿佛无穷无尽。
他们的后勤线漫长却异常稳固,依托着被征服的西域诸国和广袤的河中地区。
每一次进攻,都如同巨锤砸落,势大力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