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下午三点的省监狱监区,铁栅栏在烈日下泛着冷硬的光,蝉鸣声裹着热浪钻进号房,刀疤坐在角落的铺位上,手指反复摩挲着袖口——那里藏着枚裹着黑胶布的微型刀片,边缘的锋利透过布料硌着皮肤,像某种急于破茧的恶意。
他盯着墙上的监控摄像头,眼底翻涌着焦躁,三天前黑市卧底送饭时塞来的纸条还在口袋里:“三日午后,西监区乱,可趁势走。”
突然,西侧监区传来一声震耳的巨响,紧接着是铁门扭曲的吱呀声,混着犯人的嘶吼与狱警的呵斥,像一锅骤然煮沸的水。
号房里的犯人瞬间躁动起来,有人扑向铁栅栏摇晃,有人对着监控大喊,混乱的声浪瞬间淹没了监区的平静。
刀疤猛地起身,手腕一翻,刀片划开束缚带的瞬间,隔壁号房的黑狼也从铺下摸出藏好的铁丝——那是前晚藏在馒头里带进来的,此刻正被他攥得指节白。
“走!”
刀疤低喝一声,两人趁着狱警全扑向西侧镇压的空当,用铁丝撬开锁扣,猫着腰钻进通风管道。
管道里满是灰尘与霉味,黑狼跟着刀疤爬过狭窄的通道,耳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远处对讲机里断断续续的指令:“各岗注意!
西监区暴动!
重复,西监区暴动!”
等他们从围墙外的排水口钻出来时,夕阳已经沉到了地平线以下,远处的山林蒙着一层灰蓝。
刀疤从草丛里摸出提前藏好的外套,抖掉露水递给黑狼,“黑市的人在国道口等,先去王家村——那批毒骨样本,我们必须拿到手。”
黑狼接过外套,指尖触到布料上的褶皱,突然想起林砚说的“你父亲的错不该由你买单”
,可身后监狱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他咬了咬牙,还是跟着刀疤钻进了夜色里。
与此同时,监狱控制室内,屏幕上的红点像炸开的火星四处闪烁。
值班警长抓起对讲机,声音因急促而沙哑:“紧急通报!
刀疤、黑狼借暴动逃脱!
根据线报,目标极可能是山东莒县王家村,意图盗取古墓毒骨!
立刻联系王家村当地警方,加强戒备!”
第二幕
林砚正在后山神泉边检查水质,便携式检测仪的屏幕上跳动着稳定的数值,泉边的薄荷艾长得郁郁葱葱,风一吹就飘来淡淡的香气。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省监狱警务处”
的字样让她心头猛地一沉,指尖立刻按下接听键。
“林女士,情况紧急!”
电话里的声音裹着电流的杂音,却字字清晰,“刀疤、黑狼刚才借监区暴动逃脱,我们从他们藏在监狱的物品里搜出了王家村古墓的简易地图,推测他们会返回王家村,目标应该是毒骨样本!
你们一定要做好防护!”
林砚的手指瞬间攥紧了检测仪,冰凉的金属外壳硌得掌心疼。
她抬头望向不远处的王家村,炊烟正从屋顶袅袅升起,孩子们的笑声隐约传来——绝不能让刀疤他们毁了这里。
她立刻拨通守护者联盟的群电话,声音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所有人注意!
紧急情况!
刀疤和黑狼从监狱逃脱,可能要回村里对古墓下手,现在立刻到村口集合,搭建防护栏!”
半小时后,王家村的村口已经聚满了村民。
老周扛着几根碗口粗的木头赶来,肩上的汗水浸湿了浅灰色的布衫,他把木头往地上一放,抹了把汗说:“我已经让家里那口子通知各家,老人和孩子都先转移到村后祠堂,那里有专人守着,安全!”
小虎攥着一把磨得亮的铁锹,站在人群最前面,脸上褪去了往日的稚气,“砚姐,我跟你们一起守村口,我认得刀疤的样子,绝不会让他进来!”
村民们七手八脚地行动起来,有人去仓库搬铁丝,有人找锤子钉子,还有人回家拿了手电筒和哨子。
木头被钉成一人多高的框架,再缠上带刺的铁丝,夕阳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刚翻耕过的土地上。
林砚摸着防护栏上冰凉的铁丝,转头对村民们说:“我们分三班值守,24小时不松懈,一旦看到可疑人员或者听到异常动静,立刻鸣哨示警!
王家村是我们的家,绝不能让外人毁了它!”
风从田野里吹过来,带着泥土的气息,防护栏在暮色里像一道沉默的屏障,守护着村里的灯火与安宁。
第三幕
傍晚六点,王家村外的省道上,尘土被往来的车辆卷得漫天飞扬。
三辆黑色的越野车沿着公路缓缓驶来,车头没有悬挂牌照,车窗贴着深色的防爆膜,引擎的轰鸣声在空旷的田野里格外刺耳,打破了黄昏的宁静。
埋伏在路边草丛里的警员立刻压低身体,对着对讲机低声汇报:“目标已到!
三辆黑色越野车,沿省道向王家村方向行驶,无牌照!”
话音刚落,三辆警车已经从隐蔽处驶出,横在公路中间,红蓝交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