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律法,朕难道还治不了他?”
王绍微被这一番话说得无言以对,他无法反驳,因为皇帝所言句句属实。
其他臣子也开始动摇,心中暗想,王化贞确实可疑,恐怕并不比袁应泰干净多少。
既已定下决心,就不能迟疑。
朱由校继续说道:
“广宁是辽沈四州通往辽西的咽喉之地,更是辽沈两城的后方屏障。
洪武年间,太祖封藩时,辽王封地就在广宁!”
“如此要地,怎能交给一个身份不明、毫无建树之人镇守?这不是将辽东百万军民置于险境吗?”
“朕敢断言,王化贞一定与当地将门豪族有勾结,否则他在任上根本撑不了这么久。”
刑部尚书薛贞忍不住开口:
“陛下仅凭言语就定人之罪,是否太过草率?倘若冤枉了忠良,岂不寒了天下士人之心?”
这些人固执己见,讲道理根本无用。
他们只认死理,除非拿出确凿证据,否则总会找理由争辩。
“你担任刑部尚书多年,牢狱也去过不少次,形形色色的犯人也见过不少。
难道还不明白‘从犯’的道理?”
朱由校语气不悦地说道。
薛贞见皇帝语气中带着怒意,立刻低头行礼:
“是臣见识浅薄了。”
说罢,迅退回原位。
说一两句倒也无妨,陛下不会太计较,可若再多言几句,恐怕这官帽就不保了。
朱由校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件事。
看来你当了几个月尚书就开始得意忘形了?
不敲打一下,你还真以为自己稳如泰山?
“薛贞身为刑部尚书,执掌律法与刑狱,却不能明辨忠奸,反倒为嫌疑人开脱,罚俸两月,若有再犯,从严处置!”
一句话,两个月的俸禄就没了。
薛贞此刻心中苦涩至极,只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