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厄姆尼几十万大军就是前车之鉴,还有卢卡斯森林里的那些长毛人,或者是塔布提沼泽的四万乌坎那斯骑兵。”
看着飞入篝火瞬间消失的飞蛾,卢鲁·巴赫紧绷着脸道,“那你有什么远见卓识?”
“回家,当然是回家!”
培歌用力抿抿嘴道,“他们在这里厮杀,为了那个所谓的悬赏,那个死亡陷阱,都将几败俱伤甚至埋骨沃土,所以如果你现在带着军队回到小奥古斯塔,趁着其他领主地盘空虚,甚至可以等到他们战死以后,你再吞并他们的地盘,那你就是厄姆尼帝国事实上的主人,何必在这里忍饥挨饿又随时可能会被偷袭战败身死。”
“我怎么没想到。”
格瑞·帕夏惊讶地站起身,随即又沮丧道,“但我父亲还在长滩前线,而且还胳膊负伤!”
小兽血卢鲁·巴赫呵呵冷笑道,“肥脸,就你这两下子,也就在巨石城王宫里谗言献媚好用。”
始终一言不的特拉苏抬起脸,向培歌惨笑道,“咱们跑不了的,卢鲁也回不了小奥古斯特,就像我的父亲再也不能去春锦庄园。”
培歌不满地指着周围军营帐篷道,“为什么不行,你们小奥古斯塔军队最起码有一万多人,前段时间始终藏在森林里逮蝈蝈,根本没什么损失,要是保存到最后将是最强大的军力。”
“永远不要以为别人是傻子。”
卢鲁·巴赫用被篝火引燃的木棍指着培歌无奈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培歌摇摇头道,“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虽然都陷进去了,但还得振作精神!”
特拉苏深深吸了口气道,“我父亲活着的时候,经常说些我认为空洞的话,现在想想真是苦口良言。”
卢鲁·巴赫回头看看神情沮丧的特拉苏,不咸不甜道,“阿契索爵士其实是个好人,尽管脾气暴躁,如果真是死了,也算为国尽忠。”
“谢谢您!”
特拉苏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克制着道,“其实温顿斯特主教大人送我们出来就是给你报信,不要进入巨石城,那里有比厄姆尼人还可怕的东西。”
“感同身受,我童年就经历过!”
卢鲁·巴赫打趣道。
特拉苏紧松开紧抱的膝盖道,“培歌修士其实说得也很有道理,不过目前的状况下不太现实,大家已经被彻底勾在了一起,现在参战的人因为各种原因都已经积怨很深,就像巨石城无论如何也不敢打开城门和卢鲁爵士射杀了丕哈德·克劳兹。”
卢鲁·巴赫忙摆手道,“不不不,我当时只是向查理尼三世吹牛,丕哈德并不是我射杀的,是几个狼人兄弟,那种穿着满是尖刺皮甲、脸上涂着各色油彩的狼人兄弟,我和艾格刚巧路过看到,上天可以为我佐证!”
格瑞·帕夏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卢鲁当时还喂了丕哈德几口烈酒,因为他当时被钉在树上看着特别痛苦。”
“哎!”
特拉苏感慨道,“你们在丕哈德被杀死的现场出现,根本说不清,所以攸丘·克劳兹会当成血海深仇报复卢鲁爵士,这只是个例,不管是谁将来入住巨石城,将来肯定会清洗他认为的仇敌,所以在无法保证是自己或者盟友上位的基础上,没人敢轻易离开,因为那只是掩耳盗铃,所以卢鲁爵士不会离开,其他领主也同样如此,没有任何人能独善其身,或者说战后会有报复,哪怕是无仇无怨,就像培歌所担心的,但我也知道培歌的私心,想在卢鲁爵士军队掩护下离开这里,然后从迷雾山或者雪山逃离伯尼萨,这更是煎水作冰,你想自己跨过雪山然后通过动荡的厄姆尼帝国到达撒不莱梅?即使行贿关口守军成功,你也会被饥民山匪抓住吃掉,而且想通过托拉姆港离开的想法也同样不现实,围堵在托拉姆港的那几国海军估计本来想着俘虏垩德罗,这样可以讨要一大笔赎金弥补战争损失,但现在传闻不仅尹更斯湖上的厄姆尼军队生了分裂内讧,就是厄姆尼帝国好像要被颠覆,或者即将被颠覆,没人会再为他支付赎金,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吃亏后唉声叹气地打道回府?”
培歌道,“要是我,最起码得抓些奴隶回去卖掉,多少还能补偿些损失!”
特拉苏苦笑道,“没人会在付出很大代价后潇洒离去,更何况现在伯尼萨帝国就像条受伤的鲨鱼,如果你有航海的经历就会知道,如果这条鲨鱼突然受伤流血,它在海中的同伴会攻击瓜分它的身体,战友瞬间变凶手,而伯尼萨帝国现在就是这条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