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量。
他眯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口齿不清地说道:“伟大的治治安官大人,我有求于你几个亲戚过几天要来巨石城,可我最近总觉得胸口闷,怕是命不久矣,还还得托付兄弟你照顾他们,把他们安排到我的住处,别让他们冻饿而死这些钱给你,你一定要帮我帮我好好照顾他们”
说着说着,泪水就从他眼角滚落,顺着满是酒渍的脸颊流下,滴在钱袋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听着布尔断断续续的醉话,塞佩提姆伸手拿起那袋金币,放在掌心掂了掂,沉甸甸的重量让他眼中闪过贪婪的光,像极了看到猎物的豺狼。
他又眼神阴鸷地瞟了眼通往楼上的楼梯,确认多莉和孩子没有下来,才轻轻咬住嘴唇上的一根胡须,用力拽下,故作坚定地咬牙切齿道:“不行!
咱们是兄弟,我怎么能要你的钱?以前我家里困难,你帮了我多少?照顾你的亲戚是我应该做的,谈钱就太见外了!”
话虽如此,他的手却很诚实地伸进钱袋,掏出一大把金币,迅塞进自己的怀里,金币碰撞的“叮当”
声被他刻意压低,只留下细微的响动。
“不过布尔先生您放心,如果哪天您的亲戚来了,我一定亲自去城门口迎接他们,还会让人给他们准备热汤和软面包,保证让他们住得安稳。”
说完,他朝着楼上喊道:“多莉,今晚就让布尔先生住在酒馆里,他现在醉成这样,出去会被巡逻兵抓走关进水牢,你好好照顾他,别出什么差错!”
躲在楼梯拐角的多莉小心翼翼地探出头,长长的睫毛因紧张而不停颤动,她望着准备离开的塞佩提姆,声音带着几分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可是迪奥多先生明确说过,不许客人在酒馆过夜,要是被他现了,肯定会赶我走的,我我实在不敢违背他的命令。”
塞佩提姆不耐烦地摆摆手,脚步已经走到了门口,手放在冰冷的门栓上:“迪奥多先生去了奎托姆处理家族事务,短期内不会回来,你只要好好照顾布尔先生,别出乱子就行。
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直接来找我,我去跟迪奥多先生解释!”
说着,他“吱呀”
一声推开木门,快步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背影。
多莉急忙上前,颤抖着双手锁好木门,又用沉重的木栓牢牢抵住,仿佛这样就能挡住外面的危险。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趴在桌子上的布尔身边,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不禁皱了皱眉,然后轻轻推着他的肩膀,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布尔先生,布尔先生,您睡着了吗?楼上有干净的房间,我扶您上去休息吧,这里靠近门口,容易着凉。”
突然,酒馆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嘚嘚嘚”
的声音由远及近,像密集的鼓点敲在人心上,还夹杂着金属铠甲碰撞的“叮当”
声,越来越清晰。
紧接着,一个粗狂威严的声音响起,“我是皇室卫队长奎德,里面的人快出来!
深更半夜违抗宵禁,还敢私自留客,再不出来,我们就破门而入!”
躲在不远处暗巷里的塞佩提姆听到声音,吓得浑身一僵,心脏差点跳出胸腔。
他连忙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慌乱道:“是我,塞佩提姆!
我刚才在这里巡察,确认酒馆没有窝藏罪犯,只是只是布尔先生喝醉了,我让他暂时在这里休息。”
卫队长奎德翻身下马,沉重的靴子踏在鹅卵石路上,出“咯吱”
的声响。
他走到酒馆门前,手按在腰间的佩剑剑柄上,声音缓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警惕:“多莉女士,您在里面没事吧?有没有人胁迫您?要是有危险,就大声说出来。”
多莉从门缝里小心翼翼地向外看了一眼,借着远处巡逻兵手中火把的光,确认是奎德后,才松了口气,连忙说道:“没事,奎德大人,刚才塞佩提姆爵士已经来巡察过了,酒馆里只有我和孩子,还有喝醉的布尔先生,一切都好,没有异常。”
卫队长奎德“嗯”
了一声,语气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带着几分急切:“如果要是斥木黎先生回来,麻烦您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议,不能耽误!”
多莉连忙应声道:“好的,奎德大人,您放心!
只要有他的任何消息,我马上就关了酒馆去王宫通知您,绝对不会耽误您的事!”
卫队长奎德的语气放松了些,带着几分感激,声音也温和了不少:“非常感谢您,多莉女士。
斥木黎是我最好的朋友。
如果您以后遇到什么麻烦,比如有人故意刁难你,也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会尽力帮您解决!”
说完,他转身带着身后的士兵和塞佩提姆拐进了岔路口的恩宠区,马蹄声和脚步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岔路口的夜色中。
听着渐远的马蹄声——那“嘚嘚”
的节奏从清晰到模糊,最终被带着新柳气息的晚风卷得无影无踪,原本趴在酒桌上的布尔突然抬起头。
他眼神清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