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
一旦他们察觉有风吹草动,眨眼间就能骑着马冲进弗林锡!
虽然这些多神教的家伙平时还算宽容,但要是有人砍了他们好朋友的脑袋,乌匪才不管什么僧侣不僧侣,肯定会疯了一样报复!
所以这事儿,还是有很大风险啊!”
查理尼二世终于按捺不住怒火,声音陡然拔高,震得烛火剧烈摇晃,连殿顶的灰尘都簌簌掉落:“你的脑子是被浆糊糊住了吗?是被锈铁卡住了吗?你难道不会提前派人抢占褶皱山隘口?那里山势险峻,两边都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窄路能过,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既能挡住乌坎纳斯人的援军,还能堵住润士?丹逃入雪雨湾的路!
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教你?”
“对对!
还是您考虑周全!”
老冯格被骂得一哆嗦,却立刻换上副谄媚的嘴脸,眼中的恐惧瞬间被仇恨取代,他忍不住咬牙切齿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我要亲手掐死润士?丹这个变态!
居然喜欢睡男人,想想他那副不男不女的恶心样子,我就浑身抖这次一定要让他死得痛苦,让他尝尝被铁链勒断脖子的滋味!”
他的脸因愤怒和憎恶而扭曲,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如同沟壑纵横的老树皮,嘴角甚至因激动而流出一丝涎水。
看着老冯格那副面目狰狞、近乎癫狂的模样,查理尼二世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厌恶,仿佛在看一只肮脏的老鼠。
他挥了挥手,语气冰冷得像寒冬的风:“你还等什么?要留在这里和我畅聊到天亮吗?还不快去准备!
要是让他跑了,我唯你是问!”
老冯格慌忙收起狰狞的表情,眼底的窃喜再次浮现地躬了躬身,几乎要弯到地面,然后快步离开了虔世会议事大厅,脚步声响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一阵淡淡的硫磺味。
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风吹过窗棂的“呜呜”
声,如同亡魂的低语,又像野兽的哀嚎,让整个议事大厅更添了几分阴森。
烛火在风中剧烈摇曳,将查理尼二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壁画上,仿佛与画中的恶魔融为了一体。
而这位帝国君王望着老冯格离开的身影,查理尼二世脸上的伪装瞬间褪去,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眼中满是忐忑不安,方才的狠戾荡然无存。
他转身向身边的卫队长魁德问道,声音里带着压抑已久颤抖:“咱们派去给布雷?考尔的信使,通知到他了吗?”
全幅盔甲的卫队长魁德快步上前,剑鞘、甲片碰撞出细碎的“叮铃”
声,他单膝跪地,右手按在左胸心口,头颅微垂,压低声音道:“回王上,已按您的吩咐,让信使乔装成贩卖毛皮的商贩,向布雷?考尔透露了风声。
据信使回报,布雷?考尔已经向弗林锡方向调派了一千骑兵。”
查理尼二世努了努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王座扶手的狮纹浮雕——那金漆早已斑驳,露出底下暗沉的青铜底色。
他目光飘向殿外漆黑的夜空,窗外寒风卷着雪粒拍打窗棂,出的声响如同鬼魅的低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喃喃自语,带着些许咬牙切齿,“可黄雀之后,还有蛰伏的蝰蛇等着!
这次若不能一举拿下润士?丹,不仅弗林锡要乱,咱们在特克斯洛布下的所有棋子,都得栽进去!”
话音未落,殿外又传来一阵狂风呼啸,老旧的窗棂被吹得“哐当”
作响,仿佛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在疯狂拍打,要将这密室中的阴谋彻底撕碎。
弗林锡城的初春依旧是那名凛冽,铅灰色的天空中,细碎的雪花如同被天神筛落的盐粒,在暮色中打着旋儿飘落,落在屋檐上、石板路上,很快积起一层薄薄的白霜。
润士?丹宅邸前的石板路早已被雪覆盖,踩上去出“咯吱咯吱”
的轻响,像是大地在低声抱怨这刺骨的寒冷。
书记员拉修翻身下马,皮靴上凝结的冰碴顺着靴筒簌簌掉落,砸在雪地上碎成细小的冰晶。
他紧了紧领口的羊毛围巾,将冻得通红的脸颊埋进围巾里,快步走向那扇窄小的木门——门轴早已被岁月锈蚀,推开时出“吱呀”
的刺耳声响,如同老人沙哑的咳嗽,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突兀。
穿过七拐八绕的狭窄回廊,墙壁上悬挂的火把忽明忽暗,橘红色的火光将拉修的影子在青灰色的石墙上拉得忽长忽短,如同鬼魅般摇曳。
回廊两侧的石缝中还残留着去年的枯草,在寒风中微微颤动,出“沙沙”
的轻响。
终于,他来到那座大理石屋子前,冰冷的石墙泛着青灰色的冷光,与屋内透出门缝的温暖烛光形成鲜明对比,仿佛两个隔绝的世界。
屋内,润士?丹正坐在胡桃木桌案前,呆呆望着窗外飘落的细碎雪花。
他身上那件曾象征身份的暗紫色貂领丝绸棉袍,如今早已失去往日的光泽,领口处沾着些许灰尘,袖口甚至磨出了细小的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