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部很多家族愿意支持艾蒙派提王室,不希望伯尼萨帝国被某些人的贪婪掏空——毕竟我们向来秉持温和的商贸趋向,像溪流般滋养土地,而非洪水般冲刷一切。”
窗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小了些,只有零星的雪粒打着旋儿落在窗棂上,像无数细碎的钻石在跳动,出“沙沙”
的轻响。
查理尼二世顿时喜上眉梢,花白的胡须都翘了起来,如同沾了雪的枯草突然焕生机。
他背着手在餐厅里踱了两步,皮靴踩在厚厚的绒毯上几乎无声,只有袍角扫过椅腿时带起轻微的摩擦声:“那你们这些家族想要怎么样支持我呢?”
眼中的光芒像燃旺的炭火,驱散了之前眉宇间的凝重,连眼角的皱纹都透着暖意。
瑞思萨牝?瓦莱道:“粮食、军备、还有战马,以及除了军队外的一切物资——毕竟我们不擅长舞刀弄枪,更习惯算盘上的加减法。
当然,这是以借贷的形式,不过利息非常低,而且是长期借贷,不需要抵押任何东西或者权利!”
他摊开手掌,露出掌心那枚被摩挲得亮的银币,边缘的纹路都已磨平,仿佛在无声地展示着诚意。
查理尼二世双眼放光,像沙漠中现了甘泉的旅人,欣喜道:“好,非常好!
我可以随时支取这些物资吗?”
他往前凑了两步,金丝王袍的下摆扫过椅子的扶手,带起一阵淡淡的龙涎香,与餐室里的食物香气交织在一起。
瑞思萨牝?瓦莱又点点头,笑容里藏着几分运筹帷幄的深意:“不过我们也需要时间筹备。
当然,我们建议您最好在关键时候领取——等他们都熬不住了,像渴极的旅人见到海市蜃楼般失了方寸,您再动用这些,才能挥最大效用,如同春雷乍响,一举定乾坤。”
“出其不意,真棒!”
查理尼二世佯装激动地猛拍瑞思萨牝?瓦莱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对方踉跄了一下,皮靴在地板上划出半寸痕迹,“现在就是互相煎熬,大家已经像藤蔓般死死缠在一起,看谁能在最后关头还挥得起拳头!
你们中部瓦莱家如果真能这样支持我,那简直就是重建帝国的功!”
他的声音里带着刻意拔高的兴奋,眼底却掠过一丝审慎,如同棋手在落子前的犹豫。
瑞思萨牝?瓦莱眨眨眼,长睫毛在烛火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蝶翼轻颤:“这都是我们臣民应该做的事。
不过,有个条件。”
查理尼二世抬起脸,眯起的眼睛像猎鹰锁定了猎物,锐利的目光几乎要穿透对方的皮囊:“什么?”
瑞思萨牝?瓦莱微微一笑,语气柔和却坚定,像初春解冻的河流,看似平静却暗藏力量:“如果事情变得无可收拾,希望到时候您能保全铁格?瓦莱这个人。
到时候软禁在古堡;或者流放海外,看遍异国风光都可以,但请不要伤及他性命。”
查理尼二世眨眨眼,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头顶的水晶灯轻轻摇晃,折射出的光斑在墙上跳跃:“当然!
既然有了你们这些家族的支持,我又何必去跟一个失势的领袖计较?就像碾死一只蟑螂还要弄脏自己的靴子,得不偿失!
我答应你们!”
他拍了拍胸脯,金戒指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如同他此刻脸上的笑意。
瑞思萨牝?瓦莱起身微微弯腰致谢,袍角扫过地面的声响如同落叶拂过青石板,又轻声道:“但您得留意冯格修士。
他总是喜欢擅作主张,而且好像最近小动作不断,像只藏在暗处啃食帝国皇卷的老鼠,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查理尼二世警惕地盯着瑞思萨牝?瓦莱,身体瞬间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呆愣片刻后道:“冯格主教是帝国信仰的牧!
他……怎么会有问题?”
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腰间的羊脂玉坠,玉的温润也无法平复他此刻的震惊。
“他绑架了布雷?考尔的妻子和儿子,藏在虔爱殿里!”
瑞思萨牝?瓦莱轻声道,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件寻常事。
查理尼二世顿时瞪大眼珠,骇然道:“什么?他绑架了布雷?考尔的妻小?”
他猛地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椅子,出“哐当”
一声巨响,如同平地惊雷。
桌上的鎏金酒杯被震得滑落,在地毯上滚出老远,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瑞思萨牝?瓦莱嘴角噙着笑意,缓缓点头,像在确认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对,我亲眼所见。
而且布雷?考尔也知道了这件事,他现在像头被激怒的熊,只是还没找到泄的出口,一旦爆,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老疯子!
他这是要毁了伯尼萨!
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查理尼二世脸色涨红如猪肝,手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嘟囔声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连呼吸都变得粗重,如同风箱般“呼哧呼哧”
作响。
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