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蛰伏的毒蛇。
布雷?考尔脸上肌肉抽搐,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像拉满的弓弦:“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瑞思萨牝?瓦莱摇摇头,语气凝重道:“那些人都是死士,受伤的也都服毒自杀了,没留下任何线索。
不过能从虔世会手中掠走人质,好像这样的人不多。”
“咱们瓦莱家也行!”
庞岑?瓦莱凑近低声道,语气里带着不服输的倔强,仿佛忘了自己刚被家族除名的窘境,脖子都梗了起来。
看着这愣头愣脑的二舅,瑞思萨牝?瓦莱低声道:“二舅,你已经被瓦莱家除名了。”
庞岑?瓦莱急忙大声道:“凭什么?”
声音在荒原上炸开,像一声惊雷,惊得战马不安地嘶鸣,前蹄不停地刨着地面。
瑞思萨牝?瓦莱无奈道:“这是家族议事会决定的,不过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可以安度晚年、寿终正寝。
当然,这都靠我母亲对你的担保袒护。”
他的声音放柔了些,带着一丝劝慰,像春风拂过冰封的河面。
庞岑?瓦莱张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他猛地靠向布雷?考尔,像抓住救命稻草般道:“我以后是大谷仓的人,你们别想偷偷摸摸弄死我。”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透着几分落魄与不甘,像被遗弃的孤狼。
远处的雪雨河泛着粼粼波光,映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将三人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悲壮的金色,与渐浓的暮色交织在一起。
瑞思萨牝?瓦莱无奈笑了笑,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几分了然,指尖轻轻叩击着马鞍上的铜环:“有人原本是有这般打算的,但中部瓦莱家族的成员坚决反对。
偏偏负责行刑的银番客,大半都隶属于中部家族,西部的族人拗不过,只能点头同意。”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侧脸,将那抹无奈映得格外清晰。
庞岑?瓦莱松了口气,剑眉舒展了些,紧绷的下颌线也柔和下来,语气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你这装傻的本事,居然连我都给糊弄住了!”
说着拍了拍马鞍,金属饰件出“叮”
的脆响,在空旷的荒原上格外清亮。
他胯下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放松,打了个响鼻,甩了甩尾巴。
布雷?考尔却始终盯着瑞思萨牝?瓦莱,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追问道:“你昨晚见到了伊莎?”
他的手不自觉地按在剑柄上。
瑞思萨牝?瓦莱笑了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獠牙毒蛇银币,银币的纹路在指尖留下微凉的触感:“见到了。
姨妈被单独关在一间石屋里,我让她什么都不要说,耐着性子等几天,很快就能获救。”
他的声音放得很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庞岑?瓦莱一听,当即拔出长剑,剑身在残阳下闪着凛冽的寒光,如同一道划破暮色的闪电:“那咱们现在就杀回去,把我妹妹救出来!”
话音未落,他已调转马头,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铁掌踏在冻土上出“笃笃”
的声响,扬起阵阵尘土。
瑞思萨牝?瓦莱忙摆摆手,语气沉稳如磐石:“暂时不行。
若是硬闯,领主们必定会再次混战,姨妈和孩子夹在中间,只会更危险。”
晚风掀起他的斗篷,露出腰间那柄短刃的轮廓,黑鞘上镶嵌的银线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像蛰伏的兽亮出了爪牙。
布雷?考尔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轻声问道:“那该怎么办?”
说着望着远方的天际线,残阳如血,将云层染得通红。
瑞思萨牝?瓦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底闪烁着成竹在胸的光,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我去趟巨石城。
或许查理尼二世能帮这个忙——他对老冯格还有几分掌控力,而且眼下的局势,他绝不会允许彻底恶化。”
风拂过他的梢,露出光洁的额头,上面还带着一丝未干的汗痕。
“好吧!”
布雷?考尔收起阔剑,剑鞘与马鞍碰撞出“咔”
的轻响,带着几分无奈。
他无所适从地点点头,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个问题在他心里盘桓了许久,此刻终于问出了口。
瑞思萨牝?瓦莱立直身子,微微颔,语气郑重得如同在立誓:“别忘了,伊莎?瓦莱是我姨妈,更是我们瓦莱家族的人。
另外……若是将来伯尼萨陷入混战,我们希望您能多多少少对我们施以援手,尤其对中部的瓦莱家族。”
他的目光坦诚而坚定,望进布雷?考尔的眼底。
布雷?考尔微微点头行礼,动作间带着骑士的严谨与庄重:“没问题。
只要能救出伊莎和小兰德,我会还这份人情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
瑞思萨牝?瓦莱亦点头回礼,补充道:“您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