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话道,“我也听过很多关于他的逸闻趣事,总得来说就是目光短浅、有勇无谋,让他冲锋陷阵还行,指挥大军可能只会坏事!”
查理尼二世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几滴泪,又搓搓冻得红的手,向大殿里的元老们道,“今天就这样吧,天气实在太冷了,炉火都压不住寒气,冻得人骨头疼。
就按照咱们先前商议的行事,如果谁有异议,那就自己去当联军指挥使,这样他就有权让那些士兵饿着肚子,再死心塌地跟着他去玩命!”
说完起身从大殿尾门离开,貂皮斗篷扫过地面出“沙沙”
声,像风吹过草地。
看着元老们眉头紧皱地离开,靴底敲击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像退潮的海浪,小查理尼拍拍麦道夫肩膀,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像两颗亮星:“太好了!
终于可以全家庭聚餐了,城外农庄刚好送来几只野鹿,我让厨房炖了,味道肯定鲜美!”
被几十根蜡烛照得如同白昼的艾蒙派缇餐厅,壁炉里的火焰“噼啪”
作响,火星时不时溅起,将墙面映得忽明忽暗,像跳动的皮影戏。
查理尼二世心情大好地在胸前仔细掖好亚麻餐巾,银质餐刀叉起块雪鱼——鱼肉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细嫩得像豆腐,塞进嘴里细细咀嚼道,“好久没有品尝这样的美味了,还是家里的厨子手艺地道,比军营里的黑面包强百倍,简直是天壤之别!”
坐在旁边的云芙?考尔笑笑道,指尖轻轻点着餐叉,红玉镯子在烛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太多的肉食对健康不利,容易淤积火气,还是素净些好。”
查理尼二世满脸柔情地看了眼云芙?考尔,目光在她收腰的丝绒长裙上流连,裙摆上的金线绣纹在烛火下流转:“我又不需要像你一样保持那样的细腰,能弯弓射箭、挥剑杀敌就够了。”
正打算品尝血贝的小查理尼好像被父亲的话噎住了喉咙,脖颈猛地一梗,喉结上下滚动,轻轻咳嗽两声后放下刀叉——银叉与瓷盘碰撞出“叮”
的脆响,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道:“这几天赛恩斯为什么突然开始恢复贡赋?前阵子还推三阻四的,像只缩头乌龟。”
查理尼二世用餐巾擦擦嘴,扔到餐桌上的骨瓷盘里,亚麻布上立刻洇开块油渍,像朵丑陋的花,而这位君王的脸色阴沉得像要落雪:“他可能答应了要与那个图塔一起反叛,先给咱们些甜头麻痹神经,也给他自己留条后路。
前段时间搪塞拒绝贡赋,是因为他还没有彻底入伙,又惧怕那个图塔?乔玛的势力。
所以现在开始往巨石城送鲜鱼——那些银鳞鱼还带着湖水的腥气,鳃盖下的鳞片闪着冷光,可能是个坏兆头,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小查理尼还想继续问什么,却见父亲的目光越过自己肩头,像被磁石吸住。
小查理尼急忙回头,才现自己习惯性地遗忘了刚回来的哥哥麦道夫,他正安静地坐在角落,木杖斜靠在椅腿边,于是略显尴尬道,手不自觉地挠了挠鬓角,指腹蹭过光滑的脸颊:“道尼,你也尝尝雪鱼,这鱼是今早刚从尹更斯湖捞的,还带着露水的潮气,想必你也很久没尝过了。”
麦道夫笑笑,从掌心拿起颗麦粒——麦粒上还沾着细碎的麦壳,像裹着层轻纱,塞进嘴中,轻轻咀嚼着道:“我已经改吃素了,麦粒就足够饱腹,粗茶淡饭最养人,胜过山珍海味。”
桌子尽头的查理尼二世探起身子,锦缎长袍的褶皱堆在椅面上,像团揉皱的云朵,望着大儿子麦道夫手中那几颗干瘪的麦粒,疑惑不已,眉头拧成个结道:“你现在就吃这些?不怕饿坏了身子?”
麦道夫笑笑,眼角的纹路里盛着烛光,像藏着细碎的星辰:“每天几粒足矣!
心清则腹自足。”
查理尼二世听着大儿子苦行僧般的话,扬扬眉毛,印鉴戒指在指间转了半圈,折射出冷光,无奈道:“虽然我不反对你的苦行生活和信仰追求,但也不希望你因此而饿死,到时候连念经的力气都没了,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麦道夫看着父亲那种淡淡流露的关爱,像冬日里漏进窗棂的阳光,暖融融的,起身弯腰行礼,木杖在地上轻轻一顿,出“笃”
的轻响:“您放心,僧侣一般寿命都很长,清心寡欲更能养神。”
随即又向云芙?考尔微微点头,目光温和如春水:“云芙女士,您好!
久仰大名,常听人说起您的聪慧。”
“我赞同,和老冯格一样,他永远不会老死,除了将来被自己毒死——他那些古怪的草药汤比毒药还难喝,黑乎乎的像泥浆。”
小查理尼突然插话,声音像块投入静水的石子,打破了片刻的宁静,让想对麦道夫回礼的云芙?考尔尴尬收住了笑脸,指尖捏着餐巾的边角微微红,像染上了胭脂。
“你们兄弟都曾师从诺茨拉德,我也经常向他请教,但真如哲言所说,清贫与真理同行,死亡与凋零明志?”
查理尼二世突然没了胃口,眉头紧皱道,餐刀在盘中划出浅痕,鱼肉的油汁漫开来,像朵晕开的白花。
挺直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