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斥不台手拿长弓和三支箭,低头向远处走去,一直走到女孩的人影在他眼中化作一个模糊的黑点,与远处的山丘融为一体。
突然,一声提示开始比武的尖利呼哨划破了草原的宁静。
听到呼哨声,停住脚步的漂亮女孩回过身,弯弓拉箭猛地射向对面,电光火石之间,利箭如一道黑影从斥不台的耳边飞闪过,带起的风让他的耳朵眼感到一阵痒,甚至能闻到箭羽上沾染的野蒿香气。
斥不台挠了挠有些痒的耳朵眼,手持弓箭也回身射了一箭,箭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微弱的弧线,然后迈步向对面的女孩走去。
女孩等了许久,都没看到斥不台的箭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只有远处的沙棘丛中传来一声轻微的闷响。
于是她又张弓,狠狠地射出一箭,只听见“噗”
的一声清脆的钉入声传来,是利箭扎进衣甲的声音,围观的人们立刻爆出热烈的欢呼声。
然而,斥不台却毫无损地拉满弓弦,射出一箭,然后快步向女孩走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已经只剩下几十步远。
漂亮女孩见斥不台依然没有倒下,不禁眉头紧皱,眉毛倒竖,“咯吱吱”
地拉满了弓弦,却又疑惑地放下了长弓——她明明看到自己的箭直逼他胸口而去,他却像没事人一样。
斥不台继续向前走着,脚步声在寂静的草原上格外清晰。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围观的人们不禁感到既诧异又紧张,有人悄悄地拉满长弓,箭头对准了斥不台的后背,羽翎在夜风中微微颤动。
而漂亮女孩仿佛中了邪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头凌乱的俘虏一步步走近,他眼中的星光比天上的月亮还要明亮。
越来越近,两人在距离十几步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寒风吹过,掀起他们的衣角,两人彼此注视着对方,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警惕,有好奇,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突然,斥不台拉弓对准了女孩,弓弦的震颤声在寂静的空气里格外刺耳。
看到这一幕,部落领不由自主地抽搐着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白,心脏“怦怦”
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天灵盖。
女孩傻傻地站在那里,直到微风吹乱她的丝,才回过神来,刚想举起长弓,却现斥不台已经将弓拉满,箭头稳稳地对准了自己的眉心。
漂亮女孩又懊恼又愤恨,“啪”
的一声将长弓扔在地上,鹿皮箭囊摔出的黑曜石箭头在雪地里闪着冷光。
而斥不台却笑了笑,抬手扔掉长弓,走向漂亮女孩,脚步轻盈得像草原上的狼。
他将手里的三支箭扔在她的脚下。
漂亮女孩这才现,斥不台原来一直在向自己射空箭。
正当她走神乱想的时候,斥不台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带着草原汉子的粗犷与温柔,轻轻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女孩的脸颊瞬间变得绯红,如同一朵被晨露浸染的山丹花。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辫梢的靛蓝绸带,绸带被揉得皱巴巴的。
突然,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狠狠推了把斥不台,转身跌跌撞撞地逃回到族人身边,裙摆扬起的草沫在风飞舞,如同破碎的梦。
部落的人们见状,顿时爆出沮丧的唉声。
浑身紧绷的部落领这才松了口气,面带不悦地快步走上前,刚拍了拍斥不台的肩膀,指尖却触到一片温热的湿意——这个俘虏胸前竟有个箭洞,暗红的血珠正顺着牛皮甲的纹路往外渗,在雪白的甲片上开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花。
领急忙挥手,两名族人上前搀扶着斥不台走向帐篷。
漂亮女孩咬着嘴唇,也一头钻进了帐篷。
兽皮帐帘擦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冰凉的触感。
她小心翼翼地帮斥不台脱掉牛皮胸甲,金属扣环碰撞出“叮叮当当”
的细碎声响,在寂静的帐篷里格外清晰。
当看到嵌入他胸口的黑曜石箭头时,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箭头泛着幽冷的光,像一条潜伏的毒蛇。
她从腰上拔出匕,刀刃在火塘的光线下闪着冷芒,映出她微微颤抖的脸。
她屏住呼吸,割开伤口,鲜血瞬间涌出,温热的液体染红了她的指尖,也染红了斥不台胸前的毛。
取出箭头的那一刻,她忽然现斥不台一直死死地看着自己,眼神炽热得仿佛要将她融化,让她脸颊烫,像被火塘的热气熏蒸过一般。
她慌乱地扔下匕,逃也似的跑出了帐篷。
部落的老医者佝偻着背走进来,手里端着盛满草药的陶碗,碗里的草药散出苦涩的气味。
他熟练地为斥不台止血包扎,干枯的手指在伤口上轻轻按压,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岁月的沉淀。
末了,他好奇地拿起那件牛皮胸甲,粗糙的手掌摩挲着甲片边缘,嘴里呜哩哇啦地问着什么,皱纹里满是疑惑,仿佛在探寻一个古老的秘密。
斥不台笑着坐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