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姆勒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疑惑道:“那你怎么能知道她不饿?”
话音未落,湖面上突然飘过一缕深褐色的丝,像女人长在水中散开的模样,惊得他差点叫出声。
“老铁钩”
卡瓦咯咯咯地低声坏笑,笑声沙哑如破锣道:“她要是饿了,刚才那几个伙计就回不来了。”
他的话刚说完,湖边的芦苇丛突然“沙沙”
作响,几个人影出现在远处——几名沼泽妇女带着孩子在水边嬉戏,孩童的笑声像碎银般洒在湖面上,她们身上的彩色珠串随着动作出“叮叮当当”
的声响,正离这片鲜花草坪越来越近。
“老铁钩”
卡瓦猛地打出手势,众人慌忙将头埋进草丛,枯叶蹭过脸颊出“簌簌”
的声响。
他从布包中抽出几根木棒,明晃晃的铁钩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钩尖还残留着干涸的褐色痕迹。
他压低声音叮嘱,气息喷在身旁人耳后道:“一旦他们落入套索,用这个把他们拖过来,一定要用力钩进骨头里,不然他们容易挣脱。”
说话时,铁钩摩擦木棒的“滋滋”
声与远处沼泽妇女的歌声交织在一起,形成诡异的交响。
听到这毛骨悚然的话,墓地看守人托姆勒只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窜头顶,细密的鸡皮疙瘩瞬间爬满脖颈。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去,靴底蹭过腐叶出“簌簌”
声响,身体险些撞上身后布满青苔的树干。
阳光透过枝叶缝隙落在他惨白的脸上,映出瞳孔里剧烈颤抖的恐惧。
渐渐的,几个沼泽女孩被花海的馥郁香气吸引,赤足踩过带着露珠的草坪,脚踝上悬挂的骨制脚链出“咔嗒”
轻响。
她们欣喜地采摘着艳红的秋牡丹与明黄的毛茛,指甲缝里很快沾满花粉,而几个孩子在草地上追逐打闹,草叶间的露珠被撞得飞溅,在阳光下划出细碎的彩虹。
突然,一个扎着芦苇辫的小女孩惊呼起来,她现了草坪中央闪烁的诱饵——一枚嵌着彩色玻璃珠的夹正卡在草茎上,在风中轻轻摇晃。
孩子们立刻围拢过去,稚嫩的手指好奇地触碰着闪亮的小铁勺,银铃般的笑声混着花瓣簌簌掉落的声响,在花海中飘荡。
正当掠奴手们握紧绳索准备力时,法务官戴文突然用戴着铁护手的手掌压住绳索,皮革与麻绳摩擦出“吱呀”
声响。
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草坪上的身影,喉结滚动着低声道道:“这几个不行,不是要的那种。”
他的目光扫过妇女们身上朴素的鱼皮裙,以及孩子们沾满淤泥的脚丫,眉头皱得更紧,腰间悬挂的兽牙护身符随着呼吸轻轻撞击甲胄,出“咔嗒”
的脆响。
“老铁钩”
卡瓦立刻用枯瘦的手指攥住绳索,粗麻布绳索在掌心勒出深痕道:“蠢货,就是这样的,你太教条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缺了半截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黄浊的光,唾沫星子溅在面前的三叶草上。
法务官戴文压低声音咒骂,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老铁钩”
卡瓦脸上道:“你他妈刚才又喝多了,会坏事的,这只是普通翘奇。”
他的皮靴碾过地面的枯枝,出“咔嚓”
的断裂声,与远处湖水拍打湖岸的“哗哗”
声交织在一起。
但“老铁钩”
卡瓦已经猛地扬起下巴,破锣般的嗓音吼道道:“拉!”
七八根浸过蜡的粗麻绳被同时猛拉,绳索摩擦草丛出“嗤啦”
声响,套索如灵蛇般弹起,紧紧勒住沼泽人的脚踝。
几个蒙着脸的年轻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出,皮革护腕在阳光下闪过寒光,他们粗暴地薅住两个沼泽妇女的长,丝断裂的“噼啪”
声混着女人惊恐的尖叫,刺破了花海的宁静。
一名壮汉提起被套住的孩子,孩子身上的贝壳项链在挣扎中散落,“叮叮当当”
的碎裂声如同死神的丧钟。
其他沼泽人见状惊慌失措,赤足踩过花瓣狂奔,靴底碾出的艳红浆液在草地上拖出蜿蜒的血痕。
“老铁钩”
卡瓦像饥饿的豺狼般迫不及待地冲上前,手腕翻转间,手中的木棒带着破风之声挥出。
明晃晃的铁钩划破空气,“噗嗤”
一声砍入一名沼泽女孩的小腿,钩尖深深嵌进骨头时出令人牙酸的“咯吱”
声。
他猛地后拽,女人惨叫着被拖倒在地,背脊擦过碎石出“嘶啦”
的破皮声,鲜血顺着草叶滴落,将金黄的草茎染成暗红。
“老铁钩”
卡瓦抽出带血的铁钩木棒,反手砸在女人太阳穴上,骨头与木头撞击的闷响过后,惨叫声戛然而止。
他回身一记耳光甩在身旁呆立的同伴脸上,皮革手套与皮肉碰撞出清脆的“啪”
声道:“铁钩呢?用铁钩他们就没有逃脱的机会,带他们回来也会更快,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