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着咽下苦涩,“他做事向来顺其自然,从不在意是否掀起争斗,纯粹得像块未经雕琢的玉石。”
小查理尼用银刀划开鹿肉,肉汁渗出如血:“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现状吗?帝国君主该凌驾于一切之上,而非困在争斗里。”
查理尼二世突然大笑,笑声震得烛火摇曳,蜡泪簌簌滴落。
“凌驾?”
他指着儿子鼻尖,酒气喷在少年脸上,“这便是凌驾!
可一旦停下脚步——”
他猛地攥住儿子手腕,指节嵌进皮肉,“你不仅坐不上王座,咱们父子会像圈中牲畜般任人宰割。”
小查理尼被攥得生疼,却强笑道:“我只希望您能健康平安,远离病痛危险,得享永生!”
“傻孩子,”
查理尼二世松开手,酒壶在掌心打转,釉彩蓝光映着他眼底红丝,“哪有什么永生?就像这珈兰酒,世人皆传能驻颜续命,可谁又躲得过命运的刀枪?”
他望着儿子年轻的面庞,突然怅然,“此生若能为家族的‘百年宏图大业’铺砖添瓦,也算不负先祖了。”
小查理尼顺着父亲目光望向银杯,酒液中突然浮现出个扭曲的倒影。
他好奇地凑近,烛火在酒面碎成金箔,突然有只枯槁的手从杯底伸出,指甲漆黑如鸦羽,猛地攥住他的手腕——那力道冰冷刺骨,将他整个人狠狠拽向幽蓝的酒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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