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罐、陶盆什么的。
舒玉继续道:“咱们家在的窑现在主要烧青砖和普通的碗碟盆罐。舅舅们可以成立一个商队,专门负责把这些砖瓦陶器,卖到更远的州府去,比如北边的草原部落,听说他们很喜欢咱们的陶罐换皮毛。我们家管生产,占五成股。舅舅们负责组建商队、打通销路、运输售卖,占四成股。同样,王家也需要占一成的干股,主要还是借重王伯伯的官面关系,确保商路畅通,少些盘剥刁难。”
这个方案,等于是把窑场的销售渠道完全交给了刘家,利润空间显然更大。而且组建商队,行销远方,这路子听起来更对刘家兄弟的胃口!他们本就是走镖的,熟悉道路,也认得些三教九流的人,干这个可谓轻车熟路!
两个选择,一个看似更“文气”,扎根一地,细水长流;一个更“江湖”,奔波在外,收益可能更大但也更辛苦风险更高。
刘家兄弟顿时陷入了沉思,脸上都露出了纠结之色。就连一向最有主意的刘平,也皱紧了眉头,一时难以决断。纸坊听起来安稳,背靠大树好乘凉,但自家只占三成股。销售陶器自家占股多,利润高,而且走南闯北他们也算熟门熟路,可毕竟辛苦,也有风险。
刘平看了看弟弟们,见他们也都是一脸犹豫,便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舒玉那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小人儿虽然年纪小,但说出来的话却总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他放柔了声音,带着几分请教的意思问道:
“玉丫头,这两个主意……都太好了!舅舅们一时还真有点挑花眼了。你……你觉得哪个更好些?”
舒玉歪着小脑袋,啃着手指想了想,然后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脆生生地道:
“都好呀!纸坊呢,就像家里养了只会一直下蛋的母鸡,细水长流。卖陶器呢,就像进山打猎,可能一次逮个大的,也可能空手而归,就看舅舅们是喜欢稳稳当当地收鸡蛋,还是喜欢进山搏一把啦!”
她这比喻生动又贴切,把众人都逗笑了,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杨老爹适时地开口,声音嘶哑却带着安抚的力量:“不着急。这事关几位贤侄的前程,得想清楚了。你们一路奔波也累了,先去歇歇脚,洗把脸,换身爽利衣裳。大川,带你几位舅哥去你院里安顿一下。等吃过晌午饭,咱们再细聊。”
“对对对,先歇歇,吃饭最大!”颜氏也连忙招呼,“灶上饭食正准备着呢,一会儿就开席!”
说着,便对杨大川使了个眼色。
杨大川会意,连忙起身:“对对对,几位哥哥,先去我那边院子歇会儿,喝口茶。秀芝也一直惦记着你们呢!”
刘家兄弟也确实需要时间消化和商量,便起身道谢,跟着杨大川往后院走去。
杨大川将刘家一行人引到自己和秀芝住的那个小院,刘秀芝早已听到动静,被王氏扶着站在门口张望。见到四个哥哥这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连忙让进屋里。
杨大川知道他们一家人有体己话要说,便借口作坊还有事要处理,识趣地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院门。
屋里没了外人,刘秀芝立刻急切地问道:“大哥,爹娘,公婆他们是怎么说的?可是定了让你们去铺子里还是窑上?”
刘平看着妹妹那焦急又期盼的眼神,脸上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摇了摇头,将方才在堂屋里,舒玉提出的那两个合伙方案,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杨家,哦不,主要是玉丫头的意思,不是让咱们去当伙计,是要带着咱们合伙做东家。”刘平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刘秀芝听完,一双美眸瞬间瞪得溜圆,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她猛地抓住身旁王氏的胳膊,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合伙?!还给了两个选择?!我的老天爷!公婆……公婆这哪里是拉巴,这简直是送了咱们刘家一座金山啊!”
她到底嫁过来和杨家人朝夕相处了这么些日子,立刻意识到无论是纸坊还是陶器销售,背后都有着巨大的利益和前景!尤其是纸坊,有王家参与,有杨家的独门方子,做的是日常消耗品,这简直就是一棵栽在门口、能源源不断生钱的摇钱树!
刘老娘和王氏虽然不如刘秀芝懂得多,但看自家闺女(小姑子)这般激动,也知道这是天大的好事,脸上都乐开了花。
刘平看着妹妹,沉吟道:“秀芝,你脑子活络,又常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