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车的东西,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忍不住轻轻拍了李清娘胳膊一下,嗔怪道:
“你这孩子!来就来,带这么多东西作甚?你们如今刚分家,手里也不比从前宽裕,咋能这么乱花钱?听婶子的,回去的时候把这些都拉回去,能退的就退了!咱们两家不兴这个!”
她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完全是站在王家的角度着想。王家分家虽得了些产业,但现钱肯定不富裕,官场应酬、人情往来哪一样不要钱?她可不能看着王家为了面子胡乱花钱。
李清娘被颜氏这毫不作伪的关切弄得眼眶一热,心里暖流涌动。分家之后,她见多了世态炎凉,往日巴结奉承的亲戚朋友瞬间冷淡了不少,唯有杨家,在自家遇难时挺身相助,如今自家刚缓过点气,又生怕他们多花了钱。她反手抱住颜氏的胳膊,像是女儿对母亲般撒起了娇:
“好婶子!您就别跟我们客气了!大川兄弟和秀芝妹子遭了这么大的罪,我们这心里惦记着,带点东西来看看,不是应当应分的吗?您放心,没到那份上,家里还有余粮,饿不着我们娘几个!”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压低声音道:
“再说了,这东西……可不白拿!我们今儿来,可是有事要求您呢!”
“有事求我?”
颜氏一愣,随即恍然,笑着点了一下李清娘的额头,“你个滑头!我就说嘛,无事献殷勤!行,先进屋说话!”
众人笑着将王县丞一家让进堂屋。王明远和李清娘先去西厢房看了杨大川,又去东厢房看了刘秀芝,温言安慰了一番,送上带来的补品。
刘秀芝经过几日调养,又得知仇人伏法,精神好了许多,靠着枕头坐起来,拉着李清娘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脸上也见了些笑容。
一番寒暄过后,大家重新在堂屋落座,气氛亲热得如同一家人。茶水奉上,王明远清了清嗓子,终于切入了正题。
“怀玉叔,婶子,今日前来,一是探望大川兄弟和秀芝妹子,这二来嘛……”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清娘和王霜,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确实是想跟您家商量一下合伙做生意的事。”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瞒您说,分家之后,我也仔细思量了许久。霜儿说得对,坐吃山空终非长久之计。
我身为朝廷命官,不便直接经营,但内子若能寻个稳妥的营生,贴补家用,也是好事。
我看您家的面饼和那西红柿酱,都是极好的东西,尤其是面饼,耐存便携,若是能贩到更远的州府,想必销路会更好。我在王家那边还有些旧日的关系,或可一试。”
这是想利用王家的人脉和渠道,把杨家的方便面卖到南方去。
杨老爹沉吟着,没立刻说话。颜氏和元娘等人也互相看了看。
舒玉坐在小马扎上,捧着自己的小茶杯,小脑袋瓜却转得飞快。把面饼卖到远方,听起来前景不错,但运输成本高,风险也大,而且利润分摊下来,未必有想象中那么可观。更重要的是,王家必定卖不过陈文敬。
她放下小茶杯,奶声奶气地开口,却语出惊人:
“王伯伯,把面饼卖到远处是个好主意。不过,玉儿还有个别的想法,或许……更能赚钱,也更适合王伯母和霜姐姐来做。”
“哦?玉儿有什么好主意?快说来听听!”
王明远饶有兴趣地看向她。他现在可不敢小觑这个年仅四岁半的小女娃了。
舒玉挺直小腰板,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咱们可以专做女客的生意呀!”
“女客的生意?”众人都是一愣。这年头,除了胭脂水粉专门做女人生意的铺子可不多见。
“对呀!”
舒玉用力点头,开始描绘她的蓝图,
“咱们可以开一个……嗯,就叫‘雅集’或者‘闲趣阁’之类的铺子!不卖那些笨重的粮油布匹,专门卖些新奇、好看又好吃的点心、饮子(饮料),还有一些女孩子家喜欢的小玩意儿!”
“铺子里卖些精巧不顶饱、味道好、样子也好看的吃食点心。比如咱们可以用西红柿酱做酸甜口的点心,用羊乳、鸡蛋做些嫩滑的甜品,还可以做些外面没有的零嘴小食。”
她看着众人有些疑惑的眼神,抛出了合作的具体方案:
“我们家呢,出方子,还有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