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刚切下一半,且药效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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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玉一想,有道理。
立刻找出昨天那棵人参,按照小爱同学的指示,用意念操控,小心翼翼地从人参主根的中段,“切”
下了约莫一半。
断口平整,参体依旧散着浓郁的参香和灵气,只是体积小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她仔细用红布包好,揣进怀里。
退出空间,她抱着那用干净棉纸包着的半棵人参,跑回堂屋,直接塞到了王大夫手里。
“王爷爷,给您!”
王大夫疑惑地接过,打开棉纸一看,眼睛瞬间瞪大了!
只见里面躺着的,赫然是半棵品相极佳的老山参!
断口新鲜,参香扑鼻!
“这……这……”
王大夫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玉丫头,这……这太多了!
老夫只要些参须即可!
这半棵参,太贵重了!
老夫受之有愧啊!”
他连连推辞,脸上是真切的惶恐。
这半棵参的价值,远他昨夜所用药物和诊金的总和!
舒玉却仰着小脸,表情认真无比:“王爷爷,您救了我婶子的命,别说半棵参,就是整棵都给您也是应该的!
只是……我婶子身子还没好利索,我阿爷阿奶年纪也大了,家里得留点应急。
所以只能给您一半,您别嫌少才好。”
这话说得有情有义,既表达了感激,又说明了缘由,让人无法拒绝。
王大夫看着被塞到手里的半支老参,整个人都懵了,手都有些抖,连连推拒:“哎呦!
使不得!
使不得啊!
玉丫头!
这……这太多了!
老夫只要几根参须,几根参须就足够了!
这半支参……太贵重了!
这如何使得?!”
他行医多年,深知这等品相的老参有多难得,往往一小片就能在关键时刻吊住性命。
这半支参,其价值远非那五十两诊金可比,甚至可遇不可求!
他原本只想讨要几根须子,已是觉得自己脸皮够厚,哪敢想能得半支?
舒玉却执意将人参往他怀里推,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王爷爷,您就收下吧!
药材再贵,也比不上人命重要。
在您手上,它能救更多的人,这才是它最好的去处。”
她这话说得稚气未脱,却逻辑清晰,情真意切,直接把王大夫堵得哑口无言。
王大夫看着手中这半棵堪称极品的野山参,又看看眼前这个年仅四岁半、却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的小丫头,心中感慨万千。
他不再推辞,郑重地将人参包好,收入药箱最底层,对着杨老爹和舒玉深深一揖:
“既如此,老夫就厚颜收下了!
多谢杨老哥,多谢玉丫头!
这份情,老夫记下了!”
随后,他又仔细交代了刘秀芝后续调理的注意事项,开了几张温补调理的方子,便提出告辞。
杨家如今乱着,他也不好再多打扰。
送走了王大夫,正房里暂时安静下来。
颜氏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了柜子方向——那剩下的半棵参被舒玉随手放在了柜子上。
她走过去,拿起那半棵参,左看右看,脸上肌肉抽搐,心疼得直哼哼:
“哎呦呦……这可是百年以上的老山参啊……就这么……切了一半出去……这得值多少银子啊……哎呦,心疼死老婆子了……”
她一边哼哼,一边小心翼翼地用红布把参重新包好,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舒玉看着阿奶那副心疼肉疼却又强忍着不说的小表情,忍不住“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故意逗她:
“阿奶,您既然这么心疼,刚才怎么不拦着我呀?您说句话,我肯定就不给了!”
颜氏被孙女戳穿,老脸一红,随即没好气地瞪了舒玉一眼,哼哼道:
“你个死妮子!
就知道拿你阿奶开涮!
那药材放在王大夫手上,能救的人更多,那是积德行善的好事!
我要是拦着,那不是造孽么!”
舒玉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继续逗她:“那既然是做好事,阿奶您还心疼啥呀?”
颜氏被问得一噎,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气哼哼地一跺脚,声音拔高了几分:
“做好事也不碍着我心疼东西!
这俩事儿不冲突!
好好一根参撅了一半!
我这心里头,它就是疼得慌!
咋地?还不许人心疼了?!”
她这蛮不讲理又理直气壮的模样,把满屋子的人都给逗乐了,连一向沉默的杨大江都忍不住咧开了嘴,一夜的沉重气氛总算被冲淡了些许。
然而,这短暂的轻松并没有持续多久。
就在这时,西厢房里突然传来杨大川带着哭腔的、又惊又喜的尖叫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