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尔等涉嫌指使行凶,伤害乡绅杨大川、刘秀芝及仆妇周氏,虽证据指向尔等,然主犯吴天宝在逃,尔等又当堂翻供,案情尚有疑点。
本官决定,将尔等暂行收押,待明日传唤相关人证,再行审理!
退堂!”
“威——武——”
衙役们的低喝声响起。
吴有财和二管家等人被衙役押了下去,那二管家在转身时,甚至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弧度。
虽然知道可能不会一帆风顺,但这结果依旧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满怀希望的杨大川心头。
他猛地一晃,差点栽倒,被杨大江死死扶住。
“爹!
他们……他们就这么翻供了?!
县太爷莫不是……”
杨大川气得声音颤,后面不敬的话被杨大江捂了回去。
“闭嘴!
公堂之上,休得胡言!”
杨大江低声呵斥,但脸色也同样难看。
杨老爹面色沉静,仿佛一潭深水,他对着堂上拱了拱手,便拉着舒玉,示意杨大江扶好杨大川,带着周婆子等人默默退出了县衙。
一行人心情沉重地走出了县衙。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却驱不散心头的阴霾。
“爹!
难道就这么算了?!”
杨大川梗着脖子,声音嘶哑。
“行了,少说两句。”
杨老爹声音嘶哑,目光扫过街上熙攘的人群,“先回去。”
一行人坐上骡车,气氛沉闷。
骡车缓缓行驶在青石板路上,轱辘声单调而压抑。
走了约莫两条街,一直沉默护卫在车旁的甲忽然靠近车窗,低声道:
“东家,后面有尾巴,跟了有一阵子了。”
杨老爹眼神一凛,并未回头,只淡淡“嗯”
了一声。
舒玉心里一紧,吴家的人?还不死心?她念头飞转,扯了扯杨老爹的衣袖,仰起小脸,声音不大却清晰:
“阿爷,既然来都来了,不如顺便去王大夫那里,让他再给小叔和周婆婆瞧瞧伤?也省得明日再过堂,来回奔波牵扯伤口。”
她这话说得合情合理,既是关心家人伤势,也给了他们一个合理的、暂时留在县城的借口,正好看看那跟踪的人想干什么
杨老爹低头看了小孙女一眼,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既是暂避可能的跟踪,也是给暗中的人一个他们只是正常求医的假象。
他点了点头,扬声对车辕上的王烈吩咐:
“不去城门了,转道,去济世堂王大夫那儿。”
“是,东家。”
骡车调转方向,朝着王大夫的医馆行去。
到了医馆,王大夫见到他们,连忙迎了上来。
得知是来复诊,连忙将人让进内室。
请杨大川和周婆子坐下,仔细地为二人检查起来。
“杨二爷这外伤恢复得极好啊!”
王大夫仔细查看了杨大川身上的伤口,又替他把了脉,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伤口收敛愈合的度远常人,内里淤血也散得七七八八了!
真是奇了!
照这个势头,再静养些时日,便可无碍了!
只是这头上的伤还需小心,莫要再受撞击。”
舒玉闻言,心里偷偷松了口气,看来稀释后的灵泉水效果确实不错,既能加愈合,又不至于太过惊世骇俗。
接着,王大夫又查看了周婆子的情况。
“周婆婆这胳膊接得正,固定得也好,骨头正在长合。
只是……”
王大夫轻轻揭开周婆子头上的纱布,看着那个已经结痂但依旧显得狰狞的伤口,叹了口气,
“这头上的伤口太深,老夫已是尽力处理,日后……怕是会留下不小的疤痕了。”
周婆子却浑不在意地摆摆手,脸上甚至带着点豁达的笑意:
“留疤就留疤呗!
老婆子我一把年纪了,又不是那等着相看的大姑娘,脸上多个疤还能多几分威风呢!
只要胳膊腿儿没事,能干活就行!
反正我家那死老头子也不敢嫌弃,他要是敢啰嗦,看我不拿烧火棍撵他!”
她这番泼辣又带着点幽默的话,顿时把医馆里有些凝重的气氛驱散了不少,连心情不佳的杨大川都忍不住咧了咧嘴。
王大夫也笑着摇了摇头,开始写方子,叮嘱一些注意事项。
就在这时,医馆门口光线一暗,甲如同拎小鸡一般,提溜着一个穿着半旧灰色短褂、约莫十三四岁的瘦弱少年走了进来。
那少年吓得脸色惨白,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王大夫一见这架势,非常识趣地找了个借口:
“啊,老夫去后院看看药煎得如何了。”
说完便避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诊室的门。
甲将那少年往地上一放,对杨老爹道:“东家,就是这小子,一直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在医馆外探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