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孩子没了,我可怎么跟大川哥交代啊……”
“秀芝,别瞎想,大夫说了,只要好好静养,孩子会没事的。
这事怎么能怪你?是那些天杀的歹人作恶!
你和大川能捡回条命,已是万幸了!
放宽心,为了孩子,你也得坚强起来……”
元娘心疼不已,日夜守在她身边,温言软语地开解:
“秀芝,别怕,都过去了,没事了……王大夫说了,孩子现在好好的,只要你放宽心,好好养着,一定能平安生下来。
你看,玉儿那么有福气,她都说孩子肯定没事,你就信她一回,好不好?”
为了照顾刘秀芝和受伤严重的杨大川,元娘索性搬到让杨大江搬到了西厢房,自己和刘秀芝同住,方便随时照应。
舒玉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她趁着给刘秀芝送饭送水的机会,悄悄在饮食里掺入灵泉水,希望能借助这神奇的力量,稳住胎儿,滋养二婶受损的身体。
或许是灵泉水真的起了作用,或许是元娘的安抚起了效果,几天后,刘秀芝的情绪终于稍微稳定了一些,不再整日以泪洗面,但眉宇间的忧惧却未曾散去。
西厢房里,暂时搬过来住的杨大江和杨大川兄弟俩,夜里也辗转难眠。
“哥,你说……咱们家到底得罪谁了?要下这种死手?”
杨大川躺在炕上,望着黑漆漆的屋顶,声音里充满了不解和愤懑。
杨大江沉默了很久,黑暗中传来他粗重的呼吸声:
“想不出来。
咱家做生意,从来都是和气生财,没跟谁红过脸。”
“齐掌柜那边?不至于,咱们是互利互惠。
林先生?更不可能,人家还指望咱们的货呢……难道是……是之前招工没选上的那几家怀恨在心?”
他逐一分析,又逐一否定。
杨家崛起的度确实惹眼,但细想下来,似乎并没有与谁结下如此深的仇怨,值得对方雇凶杀人(未遂)。
“我也想不明白。”
杨大川叹了口气,牵动了伤口,疼得吸了口凉气,
“他们连钱都不要,就是冲着人来的……这分明是结了大仇!
可咱家再怎么想也没有什么仇家啊!”
“难不成是老辈之间的恩怨咱们不清楚?那阿爹也该知道啊!”
兄弟俩思来想去,把可能结怨的人家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理不出头绪。
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感觉,如同阴云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