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还说婶婶最最最好了吗?难道有了笔,婶婶就不是最最好的了?”
舒玉苦着一张小脸,皱巴巴地看着那支笔,又看看婶婶戏谑的笑容,捂着自己的小额头,唉声叹气地说:
“婶婶……刚才拿烧饼和纸片出来的时候……确实是……”
“哈哈哈哈哈!”
院子里的人都被她这实诚又委屈的小模样逗得哄堂大笑。
刘秀芝也笑得直不起腰,还是把笔塞进了她手里:“傻丫头,跟你闹着玩呢!
字总得练嘛!”
舒玉捏着那支“沉重”
的毛笔,苦哈哈地又道了声谢:
“谢谢婶婶……”
只是这声谢,比起刚才,那可真是少了八分热情,多了两分沉重。
那副勉为其难、言不由衷的小模样,再次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笑闹间,刘秀芝又想起一事,指着王礁对颜氏道:
“娘,回来的路上,碰巧窜出两只野鸡,王礁兄弟眼疾手快,捡起石子儿就给打下来了!
可真准!
喏,在那儿呢!”
她指了指车尾挂着的两只羽毛鲜艳的肥硕野鸡。
颜氏今天心情极好,大手一挥,极为豪爽:“好!
晚上就炖了!
给大家添个硬菜!”
众人都有些惊讶地看向颜氏,刘秀芝笑着打趣:“哎呦,阿娘今日可真大方!
不像往日您的作风啊!”
颜氏只笑不语,脸上带着一种“老娘心里有底”
的神秘感。
舒玉在一旁默默吐槽:阿奶那是了一笔“横财”
底气足呗!
不过照这个花法,而且看样子阿奶还没打算停下“散财”
的脚步,这大方劲儿能持续几天还真不好说……且大方且珍惜吧!
东西卸到一半,院门外又来了几个人。
是赖子娘、王氏,还有两个平日里口碑不错的媳妇子,都是颜氏上午去找过的人。
她们有些拘谨地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这热闹的场面和满地的东西,一时没好意思进来,眼神里带着询问和期待。
颜氏眼尖,看到了她们,立刻招呼:“都站门口干啥?进来呀!”
赖子娘这才笑着开口:“忙着呢!
我们……我们过来问问,上午说的那做饭的事……”
几人都看向杨老爹,毕竟家里添人进口、雇工干活,在她们看来还是得男人点头。
杨老爹却面色平静,用烟锅杆指了指颜氏,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这事我不管,家里她当家。
你们跟当家的商量。”
颜氏笑骂了一句:“老不正经的!”
这才转头对那几个妇人道:“走,屋里说去。”
说着便把几人引进了正房堂屋。
舒玉支棱着小耳朵,隐约听到里面传来谈话声。
颜氏的声音清晰传来:“……一天三十文,就做晌午一顿,管那些盖房子的人的饭。
要求不高,一个带荤腥的菜,一个素菜,主食管够,再弄个汤。
茶水也得你们照应着……”
外面卸车的人动作都放轻了些。
过了一会儿,颜氏和那几个妇人出来了,看样子是谈妥了。
赖子娘和王氏还在推拒:“乡里乡亲的,帮把手的事儿,真不用给钱……”
颜氏把脸一板:“那不行!
一码归一码!
你们要是不要钱,那我只好去请别人了。”
又推让了几个来回,赖子娘和王氏才无奈地答应下来,脸上却都是感激的笑容。
颜氏留她们吃饭,她们说什么也不肯,只说家里都做好了。
颜氏便和她们约好,让她们吃过晚饭再来。
几人这才告辞走了
好不容易盼到晚饭时分,那两只肥硕的野鸡果然被炖得烂烂的端上了桌,香气扑鼻。
但架不住吃饭的人实在太多,分到每个人碗里,其实也就那么一两块肉,多是些浸饱了汤汁的土豆和干蘑菇。
但即便如此,大家也吃得格外香甜,气氛热烈。
吃完饭,没等周婆子和凤儿动手,石磊和赵岐就抢先站起来,几乎是“抢”
过洗碗的活计,坚决不让她们沾手。
颜氏见状,也就由他们去了。
天刚擦黑,王氏、赖子娘等四个妇人就准时过来了。
石磊他们一开始还没在意,以为她们是来商量明天做饭的事。
谁知颜氏拿出白天买回来的布匹和软尺,笑着对那几个汉子招招手:“都过来,让婶子们给你们量量身子,做两身换洗的衣裳!”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得那十条汉子瞬间僵在原地,个个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让他们冲锋陷阵、劈柴挑水毫不含糊,可在一群妇人的围观和摆布下量尺寸……这简直比上刑场还让人难为情!
“老……老夫人……使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