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们的翡翠包和寿桃包,在县里都出了名,他们学都学不来。”
钱师父突然停下烧火的动作,神秘兮兮地说:
“我听说里正家小子说城西有个包子铺,学咱们的样子,结果蒸出来的翡翠包子颜色屎黄屎黄的,客人甭说吃了看着就恶心坏了!”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笑声穿过窗户,飘进寒冷的夜空,驱散了夜的寂静。
暗卫乙抬头一看,灶棚外的院墙有道黑影倏地闪过。
“有”
“有耗子!”
钱师父抢过话头,烟袋锅往墙上一掷,
“好大的耗子精!”
木板做的篱笆“哗啦”
响了几声,再无声息。
杨老爹与钱师父对视一眼,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
杨家人一夜未眠,蒸笼的热气在小院里蒸腾,仿佛要将黑夜驱散。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屋檐时,所有的订单都完成了。
寅时三刻,最后一笼寿桃包出灶。
杨大川掀开笼盖,热气糊了满脸:
“齐活!”
“终于做完了!”
杨大川伸了个懒腰,看着堆成小山的包子,脸上露出疲惫的笑容。
“快把包子装车,别误了时辰。”
颜氏催促道。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包子搬到骡车上,用棉被盖好,以防变冷。
今日,颜氏留在家里休息,刘秀芝和舒玉、杨大江去集上卖货,杨大川则前去罗府送货。
晨光微熹时,两辆骡车吱呀呀分道扬镳。
杨大江赶车往县集去,车辕上码着的蒸笼摞得比人还高。
舒玉裹着棉被缩在角落里,突然“嗷”
一嗓子:
“阿爹!
契书!”
“早揣怀里了!”
杨大江笑着甩鞭子,
“你当爹是你小叔?”
此刻送货的骡车刚拐进罗府角门,暗卫甲突然勒住缰绳。
只见后巷墙根蹲着几个黑影,麻袋口隐约露出半截木棍。
“东家”
“无妨。”
杨大川自顾自的前去叫门,
“青天白日的,谅他们不敢在罗府门前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