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不知道家里的人都怎么样了。
杨大川一边套着骡车,一边哼着小曲儿。
刘秀芝则在屋里帮着颜氏收拾给娘家带的节礼,大包小包的,堆了一地。
“秀芝,你把那两斤猪肉放好,可别压坏了。
还有那包点心,是给你姥姥的,可别忘了。”
颜氏一边叮嘱,一边把一篮子鸡蛋递给刘秀芝。
“知道啦,阿娘。
您就放心吧,我都收拾好了。”
刘秀芝笑着说。
“阿娘,您好了吗?”
杨大川走进灶房,问道。
“好了好了。”
颜氏说,
“你快去叫你爹和你哥,准备出。”
杨大川应了一声,就去叫杨老爹和杨大江。
不一会儿,一家人就都准备好了。
杨大川赶着骡车,杨老爹和颜氏坐在车上,刘秀芝则坐在一旁,手里还抱着一个包裹,里面装着给娘家人的节礼。
“大哥,我们走了啊。”
“你们路上小心。
替我向姥姥舅舅和你岳父岳母问好。”
“知道了。”
杨大川说着,就挥动鞭子,赶着骡车出了。
杨大江和元娘因为元娘还没出月子,只能留在家里看家。
元娘坐在炕上,看着大家都出了门,心里却有些失落。
她想起自己的爹娘,已经好些日子没见了,心里满是思念。
“大江哥,我也好想回娘家看看爹娘啊。”
元娘忍不住对杨大江说,眼眶也微微泛红。
舒玉理解元娘的心情,但又觉得她有些过于伤感。
她安慰道:
“阿娘,等出了月子,咱们再一起去,不也一样嘛!”
元娘却忍不住落下泪来,哽咽着说:
“我晓得,就是心里怪想的……”
杨大江在一旁干着急,却只会说:
“月子里不能哭,会落病根儿的!”
元娘裹着头巾倚在窗边,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
“爹娘定要怪我”
舒婷翻了个惊天大白眼,内心疯狂吐槽:
“就隔十五里地,至于哭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我这肉身还没满月都没闹呢!”
“月子里见风要落病的。”
杨大江急得直搓手,活像热锅上的蚂蚁,
“等出了月子咱套八抬大轿”
“噗嗤!”
舒玉正给舒婷系红肚兜,闻言笑得手一抖,把活结扯成了死结,
“阿爹,八抬大轿那是娶媳妇用的!”
襁褓里的舒婷一阵无语,心说这便宜爹的直男语录真是古今通用。
冷不防被舒玉“吧唧”
亲在脸蛋上,惊得她手舞足蹈地抗议:
“咿呀!”
(要亲亲不会提前说啊!
)
“哎呦二毛尿了!”
元娘手忙脚乱去扯尿布,眼泪倒是止住了。
杨大江如蒙大赦,抄起闺女就往院外跑:
“爹带你看看火去!”
骡车吱呀呀驶出村口时,朝阳刚给麦垛镀上金边。
骡车上传来惊天动地的喷嚏声——颜氏涕泪横流,活像被雷劈了的母老虎:
“老大家的往被子里塞了多少花椒!”
原是元娘怕公婆受寒,特地在被角缝了驱寒的香料包。
杨老爹举着冒热气的水囊:
“老婆子,元娘也是好意。
你喝口热水缓缓?”
日头爬到树梢时,本该在颜家吃晌午饭的夫妻俩竟坐着驴车回来了。
颜氏的髻歪成鸡窝,杨老爹的棉袍沾着茶渍,活像两只斗败的公鸡。
杨大江看到他们回来,连忙迎上去:
“阿爹,阿娘,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是遇见劫道的了?”
待看清二人的窘态,杨大江惊得差点摔了茶碗。
颜氏的脸色不太好,气呼呼地说:
“还能为啥?你那两个妗子,简直是要把人气死!”
杨老爹在一旁也气得直喘粗气,接过话茬说:
“那些人,真是欺人太甚!”
杨大江忙把父母扶进屋,让他们坐下,听他们慢慢道来。
颜氏往炕头一歪就开始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