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身子”
王霜掀起刘海,额角淡粉色疤痕若隐若现,
“后来想通了,活着总有机会。”
她突然狡黠一笑,从妆奁底层摸出张泛黄信笺,上面歪歪扭扭画着奶茶火锅小蛋糕。
舒玉噗嗤笑出泪花,正要开口,外间已经来人说杨家兄弟要回去了,催舒玉快些出去。
二人一时间都情难自已,半晌,舒玉哑着嗓子说道:
“来日方长,你好好保重自己,别冒冒失失的暴露自己。
我找机会再来看你。”
说完迈开小短腿快步出了内室,跟着王家的仆人往外走去。
王霜看着原来比自己大两岁的舒玉变成了比自己还小三四岁的小孩子,一时间百感交集。
舒玉在路上快平复了情绪,大面上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了,只有泛红的眼圈好似还有哭过的痕迹。
杨家兄弟二人都在第一时间现了,杨大江心疼不已,刚想开口询问,杨大川害怕大哥不管不顾地闹起来,抢先告了辞。
三人一起往王府外走去,刚上了骡车,就听到王霜的小丫鬟在喊:
“留步!”
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把两个大包袱放在骡车上。
“这是我家小姐给舒玉姑娘的礼物,小姐说让舒玉姑娘有时间再来玩。”
舒玉喉头一哽,用力地点了点头。
刚走过县丞府上杨大江看着眼眶红红的闺女开了口:
“毛毛,可是县丞小姐给你委屈受了?”
“没有,阿爹。
我就是困了,想睡觉了。”
杨大江兄弟看着舒玉疲惫的模样,也不再追问,相视一眼赶着马车往杨家岭奔去。
骡车在夕阳的余晖中缓缓前行,回程的骡车格外沉默。
舒玉靠在杨大江怀里,闭上眼睛,指尖摩挲着王霜偷塞的荷包——里头除了松子糖,还有一把碎银子。
车轱辘碾过碎石时,她突然开口:
“阿爹,我想好好学认字。”
“学!
明儿就学!”
杨大江听到女儿开了口,喜得差点从车辕上栽下去,
“爹给你买描红本!
买文房四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