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了?身子刚好些,该好生静养才是。”
“妾身挂念老爷……”
林噙霜顺势依偎过去,声音娇柔婉转,带着一丝委屈,“也……也挂念柏哥儿的终身大事。”
她抬起泪眼盈盈的美目,看着盛纮,“妾身知道老爷为柏哥儿操碎了心。
妾身……妾身斗胆,想向老爷举荐一人。”
“哦?”
盛纮眉头微挑,有些意外,“何人?”
“妾身的娘家侄女,闺名玉儿。”
林噙霜眼中带着热切,“那孩子是妾身看着长大的,模样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好!
温柔贤淑,知书达理,最是孝顺懂事!
若是……若是能许给柏哥儿,亲上加亲,岂不美事?玉儿定会尽心侍奉老爷太太,孝顺老太太,更会……善待墨儿枫儿,和睦妯娌,定能成为柏哥儿的贤内助!”
她将林玉儿夸得天花乱坠,言辞恳切,情真意切,仿佛这桩婚事是天作之合。
盛纮脸上的温和却一点点冷了下去。
他不动声色地推开林噙霜依偎过来的身体,走到书案后坐下,目光变得疏离而审视。
“玉儿那孩子,本官也见过几次。”
盛纮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是个好孩子。
只是……”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长柏是盛家嫡长子,他的婚事,关乎盛家门楣、前程,非同儿戏。
结亲,须得门当户对,家世清正,方能互为臂助。
你兄长那边……如今境况,你也是知道的。
此事,不必再提。”
“老爷!”
林噙霜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屈辱和怨毒,“玉儿她……”
“够了。”
盛纮打断她,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此事本官自有主张。
你身子未愈,不宜劳神,还是回去歇着吧。”
他挥挥手,不再看她。
林噙霜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精心维持的温顺柔弱面具瞬间碎裂,只剩下满眼的怨愤和难堪!
她看着盛纮那冷漠疏离的侧脸,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恨意直冲头顶!
好!
好一个门当户对!
好一个自有主张!
在他盛纮眼里,她林家,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破落户!
她林噙霜的侄女,连给长柏做妾都不配?!
她死死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恶毒咒骂。
她僵硬地福了福身,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是……妾身……告退。”
转身离开书房的瞬间,她眼中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怨毒和一种被彻底羞辱的疯狂。
盛纮!
盛长柏!
盛家!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