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吴国忠心耿耿,绝非屈居人下之辈。”
“据密报,他对称臣之事极为不满,其子周邺更是曾怒斥此为‘屈辱’。”
“吴国这‘臣服’之下,可不真不切。”
他顿了顿,继续扩大合纵的蓝图:“再说那南汉刘?,此人向来鼠两端,他如今称臣,不过是畏惧乾国兵锋的权宜之计。”
“若大王能秘密联结吴国,竖起抗乾大旗,形成东西夹击之势,刘?见有利可图,未必不会趁机反噬,从背后捅徐墨一刀!”
最后,他甚至提到了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名字:
“还有,大王莫要忘了李嗣昭。
他虽败,却未死,更未降!
此人乃是李嗣源的族弟,在河东旧地将领中颇有声望。”
“徐墨虽得三晋之地,但根基未稳,李嗣昭多次作乱,又屡次逃脱围剿。
他同样可以为我们所用。”
经赵季札一番纵横捭阖的分析,大大让孟知详和殿内众臣看到了希望!
…………
夜色已经深了,草原上凛冽的寒风呼啸着。
大元帅耶律尧光的金帐内,灯火已熄,只有帐外巡逻卫兵沉重的脚步声不时传来。
耶律尧光已在睡梦之中。
突然,一道极为细微的异响出。
他常年征战养成的本能使得他瞬间清醒,肌肉紧绷,猛地低喝道:“谁?!”
手已悄然摸向枕下的弯刀。
帐外,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大元帅,述里朵王后密召,请即刻入帐。”
耶律尧光心中有疑。
母后深夜密召,为何不派贴身内侍,反而派一个声音陌生的女子?
他不动声色,一边缓缓坐起,一边沉声回道:“知道了,你退下等候,本王更衣便来。”
他紧握着冰冷的刀柄,全身戒备。
然而,帐外那人并未退去,反而停留在原地。
突然!
一道凌厉的劲风毫无征兆地袭至身前!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已如鬼魅般贴身而至。
他甚至来不及将弯刀完全拔出,那人五指便精准地点中了他身上几处大穴。
耶律尧光身体一僵,整个人还保持着半坐起身、意图刺击的姿态,却已经动弹不得,只是眼中充满了惊怒。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了被惊动的护卫的询问声:“大元帅!
您没事吧?方才似乎有异响!”
此时,真正的耶律尧光目眦欲裂,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黑影——一个身形与他相仿,面容笼罩在阴影中的人。
迅在他身上搜索着什么,随即,那人脸上肌肉一阵细微的蠕动变幻,在昏暗的光线下,竟在短短几瞬之内,变作了与他耶律尧光一般无二的面容!
那“耶律尧光”
整理了一下衣袍,再开口时,连声音语调都与本尊别无二致。
带着被打扰的不悦,沉声道:“无事!
刚才做了个噩梦,惊醒了而已。
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靠近!”
门外的护卫不疑有他,立刻应道:“是!
大元帅恕罪!”
脚步声渐渐远去,帐外恢复了安静。
化作耶律尧光的那人,这才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了僵卧在榻上、意识开始模糊的真正大元帅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