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盏明灯!
村民们脸上的失望迅被新的希望所取代。
从无法复制的黄精,到可以规模化、有稳定销路的其他药材,这个转折虽然有些意外,但前景似乎更加踏实和可观。
苏浩泽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他立刻抓住了这个思路的核心。
他看向三叔公和老李头,语气沉稳而有力:“三叔公,李叔,李医师说得很有道理。
我们不能只盯着一种作物,也不能奢求无法复制的偶然。
但我们可以利用好脚下这片已经被证明是宝地的土壤,种植更多市场需要的好东西!
‘膳时记’可以牵头,提供技术、种子,并保证收购!
大家觉得怎么样?”
三叔公浑浊的眼睛里重新焕出神采,他用力地顿了顿拐杖:“好!
浩泽,李大夫,你们是专家,我们听你们的!
种山药是种,种玉竹、种百合也是种!
只要有好销路,咱庄稼人有的是力气!”
老李头也激动地搓着手:“对!
对!
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有你们这话,我们就敢种!”
田野间的气氛再次热烈起来,充满了对未来的规划和憧憬。
晚饭是在三叔公家宽敞的院子里摆开的。
几张方桌拼在一起,上面摆满了地道的农家菜:一大盆热气腾腾的山药炖排骨汤、金黄的炒土鸡蛋、碧绿的清炒时蔬、香气扑鼻的腊肉蒸芋头,还有中午从城里带回来的、依旧酥脆的烤鸭。
没有精致的摆盘,却充满了朴实而温暖的家常味道。
院子里挂着的灯泡出昏黄温暖的光,吸引了几只飞蛾盘旋,与远处田野间飞舞的萤火虫相映成趣。
王师傅和三叔公坐在一起,两位与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相见恨晚。
王师傅说起当年在老家种地的心得,三叔公则讲着本地土壤的特性和老一辈传下来的农谚,两人聊得热火朝天,不时出爽朗的笑声。
李医师则成了另一桌的焦点。
他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株黄精,放在一张干净的油纸上。
几位好奇的老人围拢过来,借着灯光仔细端详。
李医师耐心地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讲解着黄精的药用价值、如何辨认年份和品质,老人们听得连连点头,啧啧称奇,仿佛在听一个关于山野宝藏的故事。
而苏平安和小石头早已风卷残云般吃饱,此刻正举着空玻璃瓶,在暮色渐深的院子里欢快地追着点点萤火虫跑,清脆的笑声为这宁静的乡村夜晚增添了无限的生机。
苏浩泽看着眼前这和谐的一幕,心中感慨万千。
他端起一碗温热的土鸡汤,对三叔公和李叔等人说:“三叔公,李叔,各位叔伯,今天辛苦大家了。
也谢谢婶子们做了这么一桌好菜。”
大家都笑着举杯以汤代酒。
喝了一口汤,苏浩泽顺势将话题引向正事,语气温和但认真:“今天下午,我们看了山药,也意外现了黄精。
李医师也说了,那片黄精是老天爷赏的,独一无二,咱们学不来。
但是,”
他说着目光扫过众人,包括有些白天不在的村里人,再次提起了种植其他药材的事情:“咱们脚下这片能长出好山药的土地,却是实实在在的宝地!
白天李医师也提了,除了山药,咱们这种玉竹、百合、北沙参这些药材,也一样能行,而且销路也不错。”
三叔公放下筷子,布满皱纹的脸上神色郑重,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有力:“浩泽啊,你知道的。
咱们庄稼人,最信的就是脚下的地。
这地既然能长出这么好的山药,能得你们这些行家这么高的夸赞,那它就是个宝!
你们是见过大世面的专家,眼光准。
你们说这地还能种出更好的东西,我们信!
你就说,下一步咱们该咋办?咱们村的老少爷们,都听你安排!”
老李头在一旁搓着手,脸上是既兴奋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他接过话头:“三叔说得在理!
浩泽,李大夫,不瞒你们说,刚才听你们说黄精种不了,我这心里啊,咯噔一下,凉了半截。
可现在这么一听,路子更宽了!
种啥不是种呢?有你们把着技术关,帮着找销路,还给保底价,这还有啥不放心的?咱们要的就是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