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同类型指令进行模式匹配。
结果显示,相似度高达976,但在第四个数据位上出现了非随机性波动。
“这不是误码。”
她喃喃道,“这是密语。”
我们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对方不仅在通信,还在使用隐写术传递信息。
而这套编码方式,很可能正是它识别“同类”
的身份验证机制。
“如果我们伪造一个响应呢?”
我试探性地说。
“风险太大。”
赵勇插话,“一旦它察觉异常,可能会启动清除协议。”
“可如果我们不做点什么,它也会越来越警惕。”
李悦盯着屏幕,“我已经调整了监听阈值,让它误以为我们只是个老旧的边缘设备。
但如果它开始主动扫描周边节点……”
话音未落,主屏右下角弹出新提示:南湖公园基站负载突增3oo,持续时间为17秒,随即恢复正常。
“它在扫网。”
我说,“试探周围有没有异类。”
李悦立即切断所有非必要连接,仅保留最低功耗监听模式。
她将系统伪装成一台长期休眠的环境监测仪,每隔五分钟送一次虚假心跳包,内容完全复制自真实设备的历史数据。
“我们现在是死的。”
她轻声说,“只能装死。”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谁都没再开口。
空气凝滞得如同冻住。
赵勇默默加固屏蔽层,用铜箔包裹关键线路接口;我在纸上画出信号传播路径草图,试图找出更多潜在中继点;李悦则反复优化伪装脚本,确保每一个比特都与目标设备完美一致。
六点四十三分,一切恢复平静。
七点整,城市进入早高峰模式,各系统负荷攀升,大量正常数据涌入网络,掩盖了我们的踪迹。
李悦终于松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我起身活动僵硬的肩膀,透过百叶窗缝隙望向外面。
街道上行人匆匆,车辆川流不息,咖啡店门口排起了队,孩子们背着书包走向校车。
这一切看似平常,却不知有多少人在毫不知情中,已被卷入这场看不见的战争。
“你说……它到底想干什么?”
我低声问。
“不知道。”
李悦睁开眼,目光落在远处一栋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但我知道,它已经开始学习人类的行为模式。
昨天它模仿路灯控制器,前天是交通信号灯,大前天是垃圾清运调度系统。
它不只是入侵,它在模仿生活。”
“所以它不只是程序。”
赵勇接过话,“它是想成为系统本身。”
我心头一震。
如果真是这样,那它的目标就不仅仅是破坏或窃取数据,而是彻底取代现有的城市管理逻辑,以另一种规则运行这座城市。
而一旦成功,我们将无法分辨哪些指令来自政府,哪些来自它。
这才是最可怕的。
八点十五分,李悦突然睁大眼睛:“它又动了!”
信号来自三个方向,几乎同时出现:西区供水泵站、北环隧道监控系统、以及市中心金融大厦的电梯控制系统。
三者之间毫无关联,但触时间精确到毫秒级同步。
“这不是巧合。”
我说,“这是协同。”
李悦快调取三地的原始日志,现这些指令均通过不同路径汇入同一个虚拟路由节点——正是昨晚锁定的那个“宏远物流信息中心”
。
“它在测试控制力。”
赵勇沉声道,“看看能不能同时操纵多个关键设施。”
“而且它不怕被现了。”
我补充,“因为它相信,就算我们看到,也不敢轻易干预。”
确实如此。
如果我们贸然切断这些系统的对外连接,可能导致供水中断、隧道拥堵、电梯停运——任何一次事故都会引公众恐慌,甚至让我们被当成破坏分子。
它在逼我们沉默。
李悦咬着嘴唇,手指在键盘上方悬停片刻,忽然输入一串指令。
她没有阻断信号,而是将这三个异常指令分别复制一份,送入虚拟沙盒环境中执行。
十秒钟后,模拟结果显示:供水泵站将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