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共鸣者协议”
根本不是随便选人做实验。
他们在找脑波频率接近特定人的人,然后把哥哥的记忆碎片一点点放进这些人脑子里,想唤醒那个本该死在火灾里的人。
这不是复活,是复制;不是救人,是执念。
“那次任务,你们都被骗了。”
他慢慢开口,声音沙哑,“上级通知所有人十分钟内撤离。
可他……还是去了。
他说b区还有生命信号,不能丢下任何人。
等我现时,他已经倒在火场第三区,心跳停了整整三分钟。”
我看着他:“所以你就疯了?搞出这个‘共鸣者协议’,偷记忆,做人实验?把死人当试验品?”
“我没有伪造!”
他突然抬头,声音变大,又立刻压下去,胸口起伏,“我只是……把他在别人脑子里的样子拼回来。
你们记得他的笑,记得他说的话,那些都是真的!
我不是造幻觉,我是把这些真实的碎片连起来——就像拼图,少一块都不完整。”
他说这话时,眼里有光,不是疯,是一种近乎信仰的执着。
那种信念,能让人不顾法律,不顾人性,只为抓住一点点真实。
我关掉记录仪,放回口袋。
“你知道你犯了多少罪吗?”
我问。
“我知道。”
他说得很平静,“非法拘禁、窃取机密、人体实验、组织颠覆……哪一条都能让我坐一辈子牢。
但我做的事,比你们警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干净多了。”
我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走到赵勇身边。
他想换个姿势减轻腿上的痛,见我过来,勉强笑了笑:“没事,撑得住。
只要别再冒出什么‘领’就行。”
我拍了拍他的肩:“还能走吗?”
“两条腿都在,当然能走。”
他咧嘴一笑,眼里有点虚弱。
我知道他在硬撑。
失血太多,体力透支,随时可能倒下。
但他不肯退,因为这场战斗不只是任务,更是信念。
我回头看向幽灵:“名单。”
“什么名单?”
“暗网联盟的核心成员。”
我走近一步,“三个代号,两个数据中心的位置。
你说过的。”
他沉默几秒,忽然笑了:“你还真以为一句话就能换活命?”
“我不是给你活命的机会。”
我逼近一步,声音压低,“我是给你一个让他真正存在的机会——不是靠偷来的数据,不是复制别人的记忆,而是你说出真相。
如果你不说,他连被人记住的权利都会被当成犯罪证据销毁。”
这句话说完,幽灵的脸色变了。
他低头看了很久,终于开口:“k-7、v-3、x-9。”
我屏住呼吸。
“k-7在城西污水处理厂地下三层,负责能源供应;v-3在旧铁路调度站b区,管通讯中转;x-9……是你认识的人,但他现在不在国内。”
“地址呢?”
我追问。
“北纬三十一度四十六分,东经一百一十九度二十三分,地下八十七米。”
他报出坐标,“另一个在废弃军用隧道f段,入口伪装成采石场塌方,热成像识别不了。”
我迅记下,转头对李悦说:“传给指挥中心,标记最高优先级,准备突袭组,两小时内必须到位。”
李悦点头,拿出终端开始输入信息,手指飞快敲键盘,同时启动量子加密传输协议。
她额前的碎被汗水黏住,也没空擦。
动作精准,我能感觉到她的紧张——这条情报一旦泄露,不仅会摧毁整个“共鸣者协议”
网络,更可能动摇国家安全根基。
“还有件事。”
幽灵忽然开口,声音很低。
我们都停下。
“郑铭的洗钱账户。”
他说,“瑞士银行,编号o9,密码是他女儿生日。
他每个月打款两次,一次两百万,从没断过。”
我眉头一跳。
赵勇低声骂了一句:“这狗东西,果然有问题。”
郑铭是我们局的高层,表面清廉,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