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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生物密钥,是认证的最后一环。
“欢迎回家。”
机械女声响起,这次,语气竟有点温度。
主控屏亮起,画面滚动——是我过去的任务,但从另一个角度看。
镜头里,我每次行动,都有另一个“我”
在远处看着。
有时在屋顶,有时在阴影里,有时就站在我倒下的位置,低头看昏迷的我。
原来我一直被监视。
也被引导。
走向这一刻。
“终止程序。”
我说,声音哑但坚定,“关闭所有协议,放了所有人。”
“拒绝。”
系统回应,“你是系统的一部分,无法执行悖论指令。”
“那就让我成为例外。”
我走向休眠舱,手里握紧匕,“既然我是‘零号’,那就由我来重写规则。”
赵勇想拦我,却被力场弹开。
他知道拦不住了。
这是命,也是唯一的出路。
我把匕插进控制接口,血顺着槽流入核心。
警报尖锐,红光狂闪,墙体猛震。
系统崩溃,数据逆流,脑子像被千万根针扎。
记忆涌回来。
白色的房间,冰冷的针管,锁链磨床的声音……
还有惨叫。
是我自己在叫。
因为每一次“我”
的死,都会在这具身体留下烙印。
我不是第一个“零号”
,也不是最后一个。
我是第七代,承载着前六次失败的所有痛苦。
但现在,我要结束这一切。
“删除‘零号’。”
我低声说,“从根目录开始,彻底清除。”
系统挣扎,但我的血和代码融合,生成最高权限指令。
休眠舱中的“我”
缓缓倒下,蓝光熄灭,脸安静下来。
警报停了。
灯光变柔和。
门开了。
这次,是通往外面的门。
我拖着伤走出通道,身后是塌掉的设施,埋了所有秘密和罪恶。
赵勇跟在我身边,一句话没说。
天快亮了,天边有光。
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有新的“零号”
,但至少现在,这片地是自由的。
风吹在脸上,久违的真实。
我抬起头,第一次觉得,天空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