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板上飞快移动,比对时间戳、交叉验证身份。
几秒后,她低声说:“不止一份。
除了那份预案,还有一页手写笔记的扫描件也被打了出来。
内容是白板上的部分连线图,拍得模糊,但‘郑铭’和‘幽灵’之间的虚线被人圈出来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
那张图是我们私下推演时画的,从没录入正式档案。
它代表一个假设——我们认为郑铭可能和幕后代号“幽灵”
的人有间接联系,但没有任何实证。
这张图的存在本身,就是最高级别的敏感信息。
而现在,它被人打印出来,还特意标记了重点。
我盯着屏幕,脑子里迅过了一遍可能的泄露路径。
纸质文件一旦流出,我们的行动代号、时间节点、布控方案,全都有暴露的风险。
而对方到现在还没动静,不是没收到消息,是在等我们下一步——等着我们扑空,或是自乱阵脚。
“把原定行动代号作废。”
我对李悦说,语气坚决,“从现在起,所有通讯改用‘a-7’为代称,指令全部重编密钥。”
她点头,立刻开始修改系统参数。
手指翻飞间,旧代号被替换,新的加密通道建立,历史记录自动封存。
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干净利落。
赵勇站在旁边,眉头紧锁:“如果真是内部泄密,咱们接下来每一步都会被盯着。”
“那就让他们看。”
我看着战术推演界面,嘴角微微扬起,“但我们给的,不一定是真的。”
我打开虚拟沙盘,重新设定了一套假的布控路线。
把重点监控点设在保税区东侧废弃仓库——那里地形复杂,信号盲区多,一直是走私分子常用的中转站。
我在系统里安排四组外勤轮班蹲守,设置高频巡查轨迹,并故意留下明显痕迹:多次调取摄像头权限、申请无人机巡航许可、向后勤申领夜视装备……
每一项操作都在系统中公开可见。
真正的计划则只存在本地硬盘,不联网,不上传,甚至连电子文档都没写。
所有关键信息,将在最后时刻口头传达给执行小组。
十分钟后,小林来了。
他穿着制服,帽子拿在手里,站得还算直,眼神却有些飘忽,像是刚睡醒就被拽进了风暴中心。
他站在门口,不敢进门,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昨晚打印的文件,为什么没登记?”
我问。
“系统弹窗说是自动归档流程,我以为不用签字。”
他说得很快,像背过台词,语气里透着一股急于脱身的急切。
“那你有没有看内容?”
“扫了一眼,好像是应急预案……我没细看。”
说完,他喉结动了一下。
我盯着他。
灯光照在他额角,渗出一层薄汗。
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左侧口袋,动作很小,却被我捕捉到了。
“把手机拿出来。”
他愣住:“这……私人用品,按规定……”
“现在没有规定。”
我往前一步,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要么自己交,要么我申请搜查令。”
他犹豫了几秒,终于掏出手机。
机身冰凉,边框磨损严重,看得出用了很久的老机型。
我接过,递给李悦。
她插上数据线,连接取证终端,几分钟后摇头:“清过记录,通话、短信、社交软件全删了。
但昨晚两点十三分,有个境外加密应用上线了四十七秒,ip跳转三次,最终落在东南亚中继站。”
赵勇冷笑一声:“还挺专业。”
我把手机还回去,对小林说:“从现在起,你停职接受调查。
期间不准离开警局范围,不准接触任何办案系统。”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低头走了出去。
背影单薄又慌乱,像一只被赶出巢的鸟。
回到座位,我盯着屏幕上那份异常操作汇总报告。
郑铭终端的登录、伪造密钥的打印请求、小林的异常通讯……这些都不是巧合。
它们像一根根线,悄悄织成一张暗网,指向同一个方向:有人在系统内部搭了条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