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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中央慢慢拼出一张轨迹图:张林在城南活动期间,吴海同时在临江市某物流公司应聘it维护岗;而陈志远消失的第二天,另一个名叫“许斌”
的人出现在高etc记录中,车辆驶向省界检查站,但此后再无踪迹。
“六个月内,至少五个虚假身份。”
她指着图谱,“全部集中在技术敏感区域,且都在案前后出现。”
赵勇盯着屏幕,声音低了下来:“这家伙专门挑监控死角走,而且每次停留不过四十八小时。
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已经换了名字、换了地方。”
车内一时没人说话。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这种人不会单独行动,背后一定有支撑体系。
但他选择亲自露面交接k-7,说明这件事风险极高,或者……信任链条已经断裂。
四十八小时的钟摆不会停,他必须回来校准时间。
“可问题是,”
李悦抬起头,“他不会用同一个入口。
而且我们现在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我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身份标签,一个个名字像幽灵般漂浮在地图上。
他们都有相同的动作特征,相同的操作习惯,甚至相同的呼吸节奏——但没有一张脸能对上公安数据库。
这个人不存在于任何正式档案里。
他又真实得可怕。
“查最后一次登录的实际地理位置。”
我说,“别看跳转节点,找信号衰减率和基站反馈延迟。
真正的源头藏不住物理距离。”
李悦点头,开始重构网络拓扑。
她调取三大运营商的基站日志,结合信号强度衰减曲线与时间戳偏差,逐步剥离虚拟路径。
赵勇则拿起对讲机,联系外围巡逻组,要求加强对c4栋周边的便衣巡查。
我靠回座椅,喉咙干涩。
药效还没上来,脑袋像被铁箍勒住。
但我不能睡。
这个人不只是个技术员。
他是钥匙。
是打开整个链条的第一环。
十分钟过去,李悦突然出声:“有了。
最后一次上传日志时,信号从三个基站接收,三角定位误差范围……在城南货运枢纽内部,半径不过一百二十米。”
地图刷新,红圈落在一片仓库群中央。
“这个地方。”
赵勇凑近看,“白天走货车,晚上基本没人。
四周只有两个摄像头,去年就坏了。”
我坐直身体。
“把所有假身份的活动时间列出来,按顺序排。”
我说,“我要看他最近一次露面,到底用了哪个脸。”
李悦迅整理时间轴:
3月12日,“陈志远”
进入云岭县某网吧后台;
3月15日,“吴海”
在临江市数据中心完成设备调试;
3月18日,“张林”
在城南物流园申请用电;
昨晚交接现场,无登记身份,但体貌吻合。
“中间空缺两天。”
她指出,“3月19日至2o日没有任何活动痕迹。”
“不是空缺。”
我缓缓道,“是休眠期。
他在等下一个唤醒周期。”
赵勇眯起眼:“你是说,他现在就在园区里?藏在某个仓库?”
“不一定。”
我摇头,“但他肯定留下了远程接入点。
可能是隐藏的微型基站,也可能是改装过的电力箱。
只要设备运行,就会热,就会留下红外特征。”
“热成像无人机还能用吗?”
李悦问。
“西北角备用机场有一架待命。”
赵勇回答,“但飞行审批还没批下来。”
“不用批了。”
我掏出加密通讯器,“联系空管,就说一级应急响应启动,代号‘猎蛛’。”
指令出五分钟后,无人机升空。
二十分钟后,热成像图传回。
画面中,大多数建筑呈均匀低温状态,唯独c4栋西侧第三间仓库屋顶边缘,出现一块不规则高温区,面积约两平方米,温度比周围高出十一摄氏度。
“不是设备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