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外音说:“第17号实验体激活成功,神经同步率896,出预期。”
紧接着,画面切换到另一个房间,十几个孩子整齐排列,双眼无神,手臂上印着编号。
他们的额角都有细微的疤痕,像是做过微创植入手术。
我想下载证据,却触了反入侵协议。
三小时后,我的公寓被人闯入,硬盘被取走,搭档陈默失踪。
第二天新闻播报,称他因酒驾坠桥身亡。
我不信。
于是我开始逃亡,也开始调查。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每一次联络都要经过三层跳转,每一个落脚点最多待十二小时。
我学会了利用城市基础设施的盲区生存:通风管道、废弃电缆井、地下排水系统……这些都是现代监控网难以触及的角落。
而现在,他们终于追到了这里。
环卫车继续前进,即将到达下一个清运点。
我准备下车,换步行接近目标区域。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忽然闪了一下。
孙维的红点动了。
他开始移动,度不快,路线呈锯齿状,明显是在避开监控探头。
他的目的地似乎是城东的老工业区,那边有一片废弃厂房,曾是某军工企业的生产基地,如今荒废多年,成了流浪汉和拾荒者的聚集地。
但我知道,那里另有玄机。
五年前,市政工程队曾在地下挖出一段神秘管道,内部刻满未知符号,温度常年低于零度。
项目负责人当天突心脏病死亡,随后工地被军方封锁,对外宣称“地质塌陷”
。
但从那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技术人员秘密出入,携带重型设备。
我怀疑那里藏着“灰塔计划”
的分支节点。
孙维为何要去那里?他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
我必须确认。
环卫车减靠边,我趁着工人卸货的混乱,悄然溜下车。
此时刚过七点半,街道人流渐密。
我穿过两条马路,拐进一处地下通道,从暗格中取出藏好的背包,里面装着基础装备:防割手套、压缩饼干、净水片、信号干扰器、一张伪造的身份卡,以及一支改装过的笔形电击器。
我换上连帽衫,戴上口罩,沿着河岸步道向东疾行。
十分钟后,我抵达一片破败厂区外围。
铁丝网倒塌了一大片,杂草丛生。
我翻越围墙,贴着厂房阴影潜行。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霉味,偶尔传来老鼠窜动的窸窣声。
前方是一座三层高的主楼,窗户尽碎,外墙爬满藤蔓。
根据地图标记,地下入口应在西侧配电室下方。
我小心翼翼靠近,却现门口散落着新鲜脚印,泥土上有拖拽痕迹。
有人比我先到了。
我伏低身形,从缝隙窥视室内。
配电箱已被撬开,电缆裸露在外,地上还留着半截断线钳。
显然,来人不是闲逛,而是有备而来。
我屏息挪入,顺着楼梯下行。
地下室入口被水泥封死,但旁边有一条维修通道,仅容一人通过。
我猫腰钻入,前行约五十米,眼前豁然开朗——
一间巨大的圆形大厅赫然出现,直径近百米,顶部悬挂着数十盏冷光灯,照亮中央一座环形平台。
平台上布满复杂纹路,像电路图,又带着某种仪式般的对称美感。
而在平台边缘,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孙维,脸色苍白,右手缠着绷带,眼神涣散。
另一个,正是刚才驾车的男人。
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毫无情绪的眼睛。
“你来得比预计晚了七分钟。”
他说,声音平稳,“不过没关系,仪式还没开始。”
我没有现身,而是躲在柱子后,心跳加。
他们果然在这里进行某种激活程序。
我悄悄取出干扰器,设定为全频段阻断模式。
只要启动,方圆三百米内的无线信号都将中断,包括他们可能使用的遥控装置或生物反馈监测仪。
但我也知道,一旦启动,自己也会失去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变成真正的孤岛。
权衡片刻,我按下开关。
刹那间,大厅灯光闪烁了一下,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