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诱饵。
对方不仅猜到我们会来,还等着我们上当。
我缓缓站起身,望着门外无边的黑夜。
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回到车上,李悦立即连接便携终端,重新分析那段异常信号。
我现频率波动并非随机,而是遵循某种特定模式——每隔47秒出现一次短暂中断,随后恢复,周期性极强。
“这不是普通的信号射器。”
她低声说,“这是伪装成ax7主机的信号模拟装置,用来拖延时间。”
“他们在争取什么?”
我问。
“转移核心数据的时间。”
她调出城市基站分布图,“信号源虽然来自维修站,但上传路径绕了三个节点,明显是为了混淆追踪方向。
真正接收端不在本地。”
我盯着地图,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如果我们找不到主机,那就去找周工。”
“他已经失联过十二小时。”
她说,“家属报警了,但我们不能贸然接触。”
“那就查他最后出现的地方。”
我们调取交通监控,现他在当晚十一点五十分出现在地铁站出口,步行回家。
但从第七个路口开始,画面中断——那一带的摄像头恰好处于检修期。
“人为安排的盲区。”
我冷笑。
李悦忽然翻出一份旧档案:“你知道吗?周工三年前申请过心理干预,理由是‘工作压力过大’。
当时评估报告显示他有轻度焦虑倾向,但未构成障碍。”
“焦虑的人最容易被操控。”
我说,“威胁、金钱、家人安全……只要找准弱点,谁都可能成为棋子。”
凌晨三点,我们潜入周工住所外围。
窗帘紧闭,屋内无光。
我在阳台角落现一个微型信号接收器,粘在排水管内侧,正不断接收来自某处的指令信号。
“他还活着。”
我说,“但他们仍在监视他。”
李悦取出干扰器,切断信号传输。
我们没有进屋,而是撤退至安全点,等待天亮。
晨曦初现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专案组的紧急通知:副局长办公室的电脑日志已被清除,但服务器备份中提取出一条夜间登录记录——登录时间为昨晚十一点零三分,操作内容为“修改维修组考勤权限”
。
ip地址归属明确:副局长本人。
我握紧手机,看向李悦:“高层动手了。”
她点头:“现在不是查主机的问题了。
是要揭开这张网。”
我望向远方,朝阳染红天际,可我知道,真正的黑暗,才刚刚浮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