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再次穿过走廊,回到档案科b区的配电房。
刷了门禁卡,绿灯亮起。
我走到接地线旁,那里还留着一小段黑色胶带的残屑——那是用来固定临时接线的,常用于非法改装电路。
我把手贴上去,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疼痛立刻袭来,比上次更猛。
眼前先是白光一闪,接着画面慢慢浮现,像老旧电影一样播放。
时间是昨晚十一点二十三分。
周工一个人走进配电房,提着个黑色工具包。
他左右张望,神情紧张,迅拆下转器,插进一台便携设备。
屏幕亮起,进度条快推进。
他的手微微抖,眼神飘忽不定,额头渗出冷汗。
传输完成后,他低声说了句:“东西已经送出,别再联系我。”
然后他收拾设备,匆匆离开。
画面戛然而止。
我猛地睁开眼,满头冷汗,胸口剧烈起伏。
肺部像被挤压过一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
李悦扶了我一把,手臂很稳,声音也很稳:“你看到了什么?”
“不只是转器的数据。”
我喘着气,“还包括主机里的内容。
他知道那台机器有问题。”
她沉默了几秒,笔尖停在纸上,“所以他不是被迫的,他是主动配合的。”
“可他说‘别再联系我’。”
我擦了把脸,指尖冰凉,“说明他想退出。”
她低头看着笔记本,“但他的考勤记录被人改了,意味着背后还有人在控制。
就算他想走,也走不了了。”
我站直身子,头还在疼,但思路清楚了些。
“问题不在周工。”
我说,“而在那个能随意改系统记录的人。
他不仅能换主机,还能伪造离岗记录,甚至提前知道我们的行动路线。”
“这个人有权限,也有动机。”
她抬头看我,“而且就在警局内部。”
我点点头,掏出手机拨通专案组值班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帮我查一下,副局长办公室最近一周所有接入内网的设备日志,特别是晚上的。”
挂了电话,我看向窗外。
废弃维修站那边一片漆黑,但我知道,那里的主机还在运行,信号还在送——就像一颗藏在黑暗中的心跳,缓慢而固执地跳动着。
李悦合上笔记本,轻声问:“接下来怎么办?”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得进去,把那台机器找出来。
但在那之前——”
话没说完,桌上的检测仪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的信号频率变了,从稳定的脉冲变成断断续续的跳跃,像垂死挣扎的生命。
“有人在远程删除数据!”
她立刻打开分析界面,瞳孔一缩,“动作很快,应该是启动了自毁程序。”
我抓起外套就往门口冲。
“来不及等批准了。”
她拔掉电源,跟上来,一句话也没多问。
我们冲下楼梯,穿过地下通道,再次站在废弃维修站门前。
风更大了,吹得铁皮屋檐嘎吱作响,整栋房子好像都在呻吟。
我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金属柜还在原地。
我用力拉开,里面空空如也。
但地上有一小滩水渍,边缘不规则,像是刚融化的冰留下的。
我蹲下伸手摸了摸,指尖还带着一丝凉意。
“他们来过了。”
我说,“主机被带走了。”
李悦蹲下查看柜底,手指摸到一道细小的划痕,抽出一张垫纸,轻轻一拉,带出些银灰色粉末。
“制冷剂残留。”
她眯着眼睛,“这是高压低温运输装置才会用的型号。
他们不是随便搬走,而是做了保温处理。”
她站起来,神情严肃:“走得急,但准备得很充分。”
我盯着那滩水,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细节。
周工说“东西已经送出”
,但他没说送去哪儿。
而现在,主机不见了,信号却还在跳。
说明他们留下了一个假目标。
真正的主机早就转移了,而这台还在信号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