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说得很干脆。
她没再问,只是把探测器塞进我手里,调整了下背包带,手指在裤子上擦了擦,确认枪还在。
这个动作她做过太多次,已经成了习惯。
我盯着门缝,心跳越来越快。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在煎熬。
终于,里面传来脚步声,一个守卫走出来,另一个从门内出来交接。
门缓缓打开,挡住了站岗人的视线。
就是现在!
我轻轻一推李悦的后背。
她立刻贴着墙根冲了出去,动作又快又稳,像一道影子,眨眼间就到了对面,蹲在配电箱后,没出一点声音。
门关上,站岗的守卫转回身,继续警戒。
我深吸一口气,刚要动,太阳穴猛地一抽,眼前一黑,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
我咬住嘴唇,硬撑着没叫出声,嘴里顿时弥漫开一股血腥味。
冷汗顺着鬓角流下来,湿了耳朵后面的皮肤。
不能倒。
我等了十秒,等守卫站定。
门又要换了。
我贴着墙,一步步挪过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头越来越沉,耳朵里嗡嗡响,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可我得走。
赵勇没走,就是为了让我们走。
门开。
我冲出去。
脚刚落地,身后突然传来“咔”
的一声——是枪栓拉动的声音!
我立刻扑向地面,翻滚到配电箱另一侧。
动作慢了半拍,肩胛骨擦过水泥地,火辣辣地疼。
李悦一把将我拽进去,压低声音:“你慢了。”
我靠在箱体上喘气,没说话。
鼻血顺着下巴滴在手背上,一滴,一滴,像在数命。
我抬手抹了抹,满手都是血。
“他们换岗有规律。”
我闭着眼说,声音沙哑,“每七分钟一次,每次三十秒准备。
刚才那次是例行交接,下一次是补给轮换,会有人进去拿水和弹药。”
她点头:“你观察得很准。”
“不是观察,是算。”
我睁开眼,视线有点模糊,但意志撑着,“他们训练有素,但流程固定。
流程一固定,就有破绽。
只要他们按规矩来,我们就有机可乘。”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现在的样子,随时可能倒下。
可她没再说什么。
我从怀里摸出证物袋,确认封条完好,指纹锁没触,数据没丢。
我轻轻拍了拍它,像在安抚一个睡着的孩子。
然后抬头看头顶——有一段通风管道,通向上面的检修井。
井盖是铁的,但边缘有裂缝,像是被人撬过。
“从上面走。”
我说,“他们不会想到我们敢往上。”
她抬头看了看,皱眉:“爬上去容易,可井口可能锁了。”
“不一定。”
我摸出一把折叠刀,刀柄上有磨损的痕迹,是刚才在混乱中顺走的守卫钥匙,“我拿了他们的工具包,里面有通用检修锁的钥匙。”
她接过刀,检查了一下刀刃,确认能用。
然后看着我:“你早有准备?”
“没有。”
我摇头,“只是多留一手。
我们这种人,不能只靠运气活。”
她看着我,终于露出一丝极淡的笑,转瞬即逝。
我靠在墙边,身体越来越沉。
头痛没减轻,反而更厉害了,像有无数根针在脑子里搅。
我知道这是回溯能力用过头了,神经系统在报警。
再撑下去,可能会晕,甚至失忆。
可现在……不能倒。
“等下一次换岗。”
我说,“你先上,我掩护。”
她摇头:“你状态不行,我来断后。”
“别争。”
我盯着她,声音低但坚定,“赵勇是为了让我们把证据带出去才留下的。
你现在听我的,不然他的死就白费了。”
她顿了顿,眼神闪了闪,终于点头。
我们等了七分钟。
门再次打开,一个守卫进去,另一个在外面站岗。
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