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着对讲机响,指令短,命令封出口,另一组进沟查。
要一个一个过。
李悦靠我左肩,呼吸压到最低。
她右腿开始抖,不是怕,是蜷太久,抽筋。
她咬住下唇,手指抠进掌心,硬撑。
可脚踝还是抽了下。
“嗒”
一声,一块松水泥被踢动,滚了半米。
声不大,但在死沟里,像敲铁皮。
外面瞬间静。
红光猛地扫过来。
我屏气,手按她手背,轻轻敲三下——别动。
她点头,牙咬死,额头冒汗。
红光照到入口,落在那根虚搭的pvc管上。
有人走来,靴子踩碎石,一步一步。
不到两米。
我能看清他鞋底纹路,听见他呼吸节奏。
他蹲下,伸手推管子。
我握紧刀柄,准备拼。
刀锋抵掌心,刺痛让我清醒。
他掀开,我就扑,第一刀割喉,第二刀插心。
赵勇开枪清第二个。
李悦掩护断后。
计划脑里过一遍,快得像闪。
可就在这时,对讲机响了。
一声短,像预设信号。
那人停住,收手,站起,说了句什么,转身走了。
红光移开。
我松口气,鼻血顺着袖口往下滴,晕在裤上,成暗斑。
他们没查。
为什么?
闭眼,再上“回溯”
。
只回十五秒。
画面里,对讲机响前,那人手已碰管子。
但他突然停,抬头看对讲机,像收定时信号。
不是突指令,是定好的。
他看了眼表,才走。
他们按点走,不深查。
查,是走形式。
我睁眼,血流进喉咙,铁腥味。
咽下去。
脑子里转——为什么放水?内部有人?还是整个行动是局?我们拿的中继器,真是目标?还是有人故意让我们拿,再引我们来?
赵勇看我,眼神问:安全了?
我摇头,又点头。
暂时,但不能久留。
这地已成陷阱,多待一秒,翻倍风险。
我伸手,在泥地画据点简图。
调压器、沟道、裂缝。
然后指头顶——通风管。
侦察时记过,这片管通西侧锅炉房,墙塌半边,能翻。
李悦看懂,抬头看那通风口。
锈得厉害,栅格快断,轻推就掉。
但现在不能动。
外面巡逻在,出口封着,灯亮着。
一露头,就爆。
得等换岗。
我靠墙坐,头一阵胀。
两次回溯,太近,副作用来得快。
太阳穴突突跳,视线黑,耳里嗡嗡响。
知道是大脑载,再用一次,可能瞎。
可没得选。
赵勇递水壶,我没接。
喝水升温,热成像一扫就现。
摆手,静默。
等了二十分钟。
外面脚步少了。
灯还亮,但扫得慢了。
五分钟一次,变成十分钟。
空气里飘来烟味,有人在抽。
说明他们松了。
我再上回溯。
十五秒。
画面里,一个队员摘头盔擦汗,看表。
另一个打哈欠。
他们离我们十五米,准备换岗。
交接开始,两人低声聊,第三人走来,拿记录板。
还有三分钟。
我抬手,掌心写:三分钟后,交接,注意力散。
走通风口。
赵勇点头,检查枪套,不卡。
李悦把法拉第袋塞内袋,拉链拉好,手按了按,不响。
我抬头看通风口。
锈栅格在红灯下泛暗光。
赵勇踩电缆卷,伸手推。
栅格松,但卡一角。
不敢用力。
我站起来,刀尖撬边缘。
锈屑簌簌落他肩上。
他不动,任它积。
一粒钻进领口,眼皮都没眨。
终于,“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