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正常”
背后的猫腻。
真正的隐藏,从来不是藏得多深,而是让人觉得“本来就这样”
。
我用刀尖撬了撬板缝,水泥“咔”
地一声裂开。
下面不是实心土,是空的。
李悦凑过来,用红外热成像扫了下:“下面有热源,温度三十度左右,稳定。
不是人,是设备在运行,可能是恒温系统。”
赵勇半蹲下来,手按在枪柄上:“就算有东西,也不一定是线索。
说不定是废弃管道,或者污水泵。”
“但气味不会骗人。”
我把水泥板掀开一半,露出一个不到六十公分的竖井口,铁梯锈得厉害,往下通向一片漆黑。
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夹着那股腥味,直接钻进鼻腔,像蛇滑进了肺里。
我伸手蹭了蹭井壁,指尖沾了一层滑腻的灰:“不是新积的灰,是长期堆积的。
下面有人经常进出,而且最近才来过。”
赵勇盯着井口,声音压得很低:“你真要下去?”
“十分钟。”
我说,“我先下,你在上面警戒。
没动静,我们就继续。
有异常,立刻撤。”
他看了我两秒,终于点头:“你要是死了,我可不背你上来。”
我重新系紧腰带,刀收回鞘,握紧手电,踏上铁梯。
梯子还能撑住,每踩一步,锈屑簌簌往下掉,像下雨。
爬了五米,脚踩到实地,是水泥地。
手电光扫出去,是一条狭窄通道,墙面刷过防潮漆,大片剥落,露出里面的砖。
空气湿得厉害,呼吸都有些闷,像肺里灌了浆。
赵勇下来,枪口抬起,警戒上方。
李悦最后一个,边走边用激光测距仪扫墙,一边报数:“宽度九十七公分,高度一百八十……有点倾斜,方向往东。”
我往前走,脚步放轻。
地面铺了层细砂,踩上去没声音。
手电光扫过墙面,忽然停住——左边墙根有道刮痕,很深,边缘清晰,像是被什么硬物拖过。
我蹲下,手指摸了摸,砂粒卡在划痕里,明显是刚留下的。
不过十二小时,最多二十个小时。
我闭眼,忍着太阳穴胀痛,启动“回溯”
。
只敢用三秒。
画面闪现:一个穿黑工装的人,背影模糊,拖着个长条金属箱,贴着墙往左走。
箱子边角磕到墙,留下那道痕迹,和地上的一模一样。
他们设了陷阱,但我们必须冒险看一眼。
他们让我们走,就不怕我们回来。
可他们不知道,我们能闻出那股味。
他们以为我们只是棋子,却忘了——棋子也会思考。
墙角有块活动板,被人推开过,边缘的砂子塌了。
我探手进去,缝隙里有微弱但持续的风,带着那股酸腐腥气。
我用手电照进去:“后面至少五米深,高度够人站,可能是个隔间或备用室。”
赵勇压低声音:“先看一眼。”
我伸手去推那块板。
板子松动,角落的锈螺丝“啪”
一声断了,板子往后倒,出轻微响动。
手电光照进去,映出一台设备轮廓——长方体,金属外壳,侧面有散热格,前面一块操作屏黑着,但角落有个绿点还在闪。
我上前半步,李悦突然喊:“等等!”
我回头。
她指着设备底部。
手电照过去,标签贴在金属壳上,字迹模糊,但还能看清:
x-7
用途:环境调节单元
序列号:ln-2o49-o6
我盯着那串数字,脑子猛地一震。
ln是“临南”
的缩写,2o49是年份,o6是编号。
临南基地早在38年前就关闭了,官方记录写着“设施老化,全面报废”
。
这东西不该存在。
李悦声音紧:“临南的所有设备都登记销毁了,可它为什么还在这?难道……根本没有真正销毁?”
赵勇站在门口,枪口微微下压:“所以我们的任务,根本不是为了中继器?”
我站起身,手电缓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