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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测试,我昏了六小时,醒来连我妈名字都想不起。
“走原路。”
我说,“低姿,别贴墙太久。
墙会传热。”
李悦在前,我在中,赵勇断后。
她背影瘦,但每一步稳,像出鞘的刀。
到岔口,我回头看了眼配电室。
红光还在闪,走廊空着。
我最后用一次回溯。
画面里,五分钟后,走廊没人。
但墙角那个监控探头,原本朝下,现在微微转向我们藏身的方向,红灯闪了一下。
不是自动校准,是手动调的。
角度173度,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只有人动过才会这么准。
我心里一沉。
“快。”
我挥手。
我们加快脚步,翻过报废变压器,进排水沟。
沟底积水到脚踝,浮着油污,泛彩虹光。
踩着水泥墩往前,每一步都小心,怕踩碎松石。
走到三分之二,李悦突然停了。
她蹲下,手指摸右轮挡泥板。
一道新划痕,边缘齐,不是车蹭的。
她顺着往上看,沟壁有块松水泥板,后面露半截细线,连着指甲盖大的黑盒子。
她没动,只抬头看我。
我盯着那盒子,心跳往下坠。
不是我们装的。
也不是巡逻队留的。
它早在这儿,等我们进来。
我慢慢蹲下,用刀尖轻轻拨开水泥板。
细线连着个微型中继器,军用级,能放大148725h信号。
一直在传数据。
“他们知道我们要来。”
我说。
赵勇盯着盒子,脸色变了。
他懂了——为什么巡逻队提前十秒。
李悦低声说:“有人泄密。”
我没吭声。
但我知道,不是我们仨。
是上头。
是那个给我们情报的人。
风从沟底吹过,带着铁锈和腐水味。
我抬头看天,云压得很低,像一块黑的裹尸布。
我们还没逃出去。
我们正走进一个更大的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