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八分钟就收到了。
这意味着,从我们决定动手那一刻起,每一步都在被听着。
不是系统问题,是人。
我闭眼,脑子里过那九张脸——赵勇、老陈、小吴、李悦、周涛、林队、张默、许薇,还有我。
九个人,谁最不可能被怀疑?谁位置最安全,又能接触全部信息?
李悦。
她握着数据中枢,但她不可能叛。
她爸死于十年前泄密案,她比谁都恨内鬼。
郑铭。
他有权限,但他为啥帮外人?除非……他本来就是另一条线的人。
我吸口气:“从现在起,禁用所有预设术语。
李悦,你掌副本释放权,我要是失联十五分钟,启动b计划。”
“你要去哪儿?”
她问,声音头一回有点抖。
“旧水厂。”
我说,“那儿还没报异常,可能是唯一干净的点。”
“你一个人去?”
“我不信车。”
我说,“也不信路线。
他们防的是编队,不是单人突入。
九个人的轨迹能算,一个人的,算不了。”
我把铅盒递进后座,她接过去,手指在盒面划了一下,没说话。
老式金属盒,锈迹斑斑,里面是物理密钥——能开“破晓”
最后阶段的核心库。
我们叫它“火种”
。
我转身走向摩托,跨上去,点火。
引擎轰地一声,像野兽醒了。
风扑脸,带着凌晨的腥气,混着雨水和铁锈味。
刚骑出两个街区,耳机里炸出赵勇的声音:“东侧岗亭有埋伏!
他们拿平民挡前头,火力压我,卡在巷口——”
枪声紧跟着响,乱,冲枪连,手枪点射。
背景里女人尖叫,孩子哭。
“赵勇!
回话!”
我吼。
没人应。
我猛拐方向,冲向泵房北巷。
那是他最后报的位置。
“李悦,定位赵勇!”
“最后信号在北巷三十七号电线杆附近,移动方向偏原计划三十七度,现在信号断了。”
我咬牙,没往前冲。
不对。
赵勇是特种侦察出身,十年反恐,不会轻易暴露。
他突然报,又立刻断,像是被逼出来的。
而且,对方用平民当盾,说明不想战决,是要把我们钉住——逼我们救,再一锅端。
调虎离山。
我停下摩托,靠墙蹲下,手贴地。
回溯再启。
眼前画面扭曲,旧水厂周边浮现——五点四十分,一辆无牌皮卡停在后墙,四人下车,架两挺轻机枪,对准西侧排水口。
一人掏对讲机说了句,听不清。
但他们布的火力点,正是“夜枭”
路径的必经。
我睁眼,额头全是汗。
他们连备用路线都摸清了。
“李悦。”
我低声,“标记赵勇最后位置,别派人去救。”
“你啥意思?”
“是陷阱。”
我说,“他们知道我们会救,才让他失联。
我现在去水厂,你同步往纪检专线预警包,八个字——郑铭泄密,行动暴露。”
“你确定?”
“不确定。”
我说,“但我只能赌没被污染的路。”
我重新点火,车灯劈开夜雾。
后视镜里,城市静着。
可我知道,有人在看。
不是摄像头,是人。
我贴巷子走,绕主路监控。
七点十二,到旧水厂外。
铁网锈了,一段被剪开,像是刚弄的。
我翻进去,贴墙挪。
脚下碎石沙沙响,我放轻步子,像夜猫。
耳机里李悦突然说:“刚自动警报——市局内网有人批量导出行动组档案,ip跳三次,终点城南数据中心。”
我没应。
那地方归周雄管。
技术后勤主管,平时话少,但从不缺席筹备会。
他们不光防我们,还在反向挖情报——名单、习惯、弱点。
下一步,就是一个个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