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突然冲出去,警棍横扫,砸中一人手腕,枪落地。
另一个扑来,他侧身躲,反手一肘撞喉结,那人闷哼倒地,抽两下不动了。
李悦扔烟雾弹,白雾炸开,遮了视线。
我弯腰冲,护住硬盘,眼角瞥见李悦踉跄,被赵勇一把拉住。
她靴子踩进水,溅起泥,脸上没一点怕。
“走!”
他吼。
我们贴墙挪,三人背靠背,往地铁井口去。
包围圈在收,枪口对着腿,但没人开火——他们在等命令,等确认我们身份的信号。
我抬头,巷口停了辆黑色厢式货车,车门半开。
正是修车铺外那辆。
他们不是碰巧来的。
是有人把路线告诉了他们。
赵勇突然闷哼,右臂被划了道,不知谁从侧面偷袭,刀擦过绷带,血哗哗流。
他咬牙撑着,没倒,反脚踹翻一个,警棍横扫逼退两人。
“快到了。”
李悦说,声音抖,但还攥着探测仪,“地铁井口,二十米,铁盖掀了一半。”
包围圈又近五米。
枪口对准腿。
我知道他们不会打要害——现在不会。
他们要活口,要硬盘,要撬我们嘴。
我闭眼,最后一次回溯。
画面闪:三小时前,李悦在修车铺调设备,赵勇在后屋换药。
我站在门口抽烟,看见一辆黑货车缓缓开过,车牌糊了泥。
驾驶座那人侧脸一闪——是陈九,三个月前我们放走的线人。
他回来了。
还带了整支队伍。
我睁眼,雨水打脸,像针扎。
“准备跳。”
我说。
李悦点头,赵勇喘着,却笑了:“早该这么干了。”
我们同时冲,奔地铁井口。
枪声终于响,子弹擦墙,火星四溅。
一打中赵勇肩侧,他晃了下,还是往前扑。
我拽开铁盖,李悦先跳,我跟上,赵勇最后一个跃下。
铁梯冰,我们滑下去,身后枪声脚步全被井道吞了。
下面漆黑,风从深处吹来,带着铁锈和潮气。
没时间喘,立刻跑。
隧道尽头,一列废弃地铁车厢停着,车门半开,像巨兽张嘴。
硬盘还在。
我们还活着。
游戏,才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