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机器,比如那批‘生命监测仪’。”
“所以他们今晚去3号仓,不是交易,是取芯片。”
赵勇接上。
“或者,是确认它还在。”
我说,“郑铭露面,是例行检查。
真正的动作,在别处。”
李悦突然抬头:“我比对了三年前火灾那晚的电力日志。
火警前十分钟,主电路跳过一次闸,秒。
就在那时,蓝光信号出现了。
之后就没再出现。”
我猛地站起来,心像被冰手攥住。
“火不是意外。”
“啥?”
赵勇问。
“是清理。”
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有人那晚取走了芯片,然后放火烧现场,毁所有证据。
孙伟查的账,只是表面。
真正的东西,早就被搬走了。”
李悦轻声说:“可u盘又把它带回来了。”
“说明有人想重启系统。”
我说,“而且他们需要芯片。
但芯片不在郑铭手里,否则他不用去确认。
它还在某个地方,等着被唤醒。”
我拿起笔,在白板上写下三个词:芯片、通远联运、密钥。
然后画线,连起郑铭、旧港3号仓、保税区a7站。
“我们一直以为是洗钱,其实不是。
这是‘权限交接’。
郑铭不是在运钱,他在接控制权。
而芯片,就是钥匙。”
赵勇盯着白板:“所以u盘是警告?”
“是邀请。”
我说,“线人知道我们要查,也知道郑铭要动手。
他给线索,不是为了拦,是为了让我们亲眼看见——看见谁在背后操盘。”
李悦忽然说:“我刚现,加密数据里还藏了一段心跳波形。
不是文字,是频率图。
它跟孙伟的体检档案……完全一样。”
我看着她,喉咙紧。
“这波形,是他死前最后的心跳。”
我慢慢伸手,摸到腰间的警号牌。
金属冰凉,但那三个数字,17,像烧红的钉子,扎进我指尖。
“他没死。”
我声音哑了,“他的线索,一直活着。”
我走向沙箱机,对李悦说:“把所有数据整合,做一份离线报告。
不能再等了。”
赵勇问:“你要干啥?”
“以芯片为中心。”
我说,“倒查所有人,所有钱流,所有碰过‘通远联运’的人。
我要知道,三年前那场火,到底烧掉了什么。”
李悦开始整理文件,赵勇检查设备。
我站在白板前,笔尖悬在“郑铭”
上,迟迟没写下去。
窗外,风紧了,像在预告什么。
就在这时,沙箱机屏幕闪了一下。
李悦伸手去拔电源。
晚了。
一行字缓缓浮现,没来源,没协议,像从机器肚子里自己爬出来的:
“你看见的,只是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