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蹭着日志边。
旧港早停用了,三年前一场大火烧了两座仓库,港口南迁,3号仓是通远联运的废区,没人去。
可回溯里的吊机、招牌、碎木箱,全对得上。
连那块铁皮招牌的缺角位置,都分毫不差。
这u盘谁放的?赵勇才走十分钟,要是有人跟着进来,不可能不触警报。
除非……对方早就在这楼里,甚至一直就在我们眼皮底下。
我拿起翻盖手机,插进u盘。
接口一通,屏幕亮了,自动播放一段音频。
变声的声音,低,断,像滤过好几层:“别信内网,别信名单。
他们换了接头方式。
3号仓,只有亲眼看见才算数。”
声音停了,只剩电流的嘶响。
我拔下u盘,把音频内容一字不落地抄在日志背面,连带回溯画面的时间、地点、特征,全记清楚。
风衣背影的站姿、吊机的角度、铁皮招牌的破损位置,全都写上。
是线索,也可能是套。
可套也好,真也罢,我不能装看不见。
二十分钟后,赵勇推门进来,手里拎着扳手,肩头沾着雨。
他看了我一眼,又扫了眼桌上的u盘和纸条,眉头立刻皱紧。
“哪来的?”
“通风口。”
我把日志推过去,“刚取的。
碰它时,能力触了,看到两个家伙在旧港3号仓交接。
一个穿风衣,像郑铭。
另一个手里有光芯片。”
他没说话,走到监控屏前,调出通风口红外记录。
画面静止,没人影。
他咬牙:“你确定不是套?郑铭知道我们在这儿,放个u盘引你出去,半路动手,不是没可能。”
“我知道。”
我指着纸条,“可音频说了,别信名单。
现在行动方案,就五个人知道。
如果他们另设接头点,我们拦不住。”
“那就调人去守。”
“不行。”
我摇头,“旧港三面环水,就一个出口,桥头还有监控盲区。
他们要是现我们布控,随时撤。
而且‘幽灵’从不露脸,这次要是派个替身,我们反而打草惊蛇。”
赵勇一拳砸桌上,水杯晃了:“那你说怎么办?等他们办完再追?”
“我去。”
我说,声音轻,但每个字都像钉进地里,“一个人。
只看,不近。
你在后方调两组便衣,等我确认目标出现再动。
我要是没信号,两小时后收网。”
他盯着我,眼神像看疯子:“你疯了?就为了个u盘?”
“不是为了u盘。”
我从内袋掏出孙伟的警号牌,金属有点氧化,17三个数字还清。
我别在腰带上,凉意透过布料,“是为了他最后追的案子。
通远联运的资金流,他查到一半被叫停。
现在线索又回来了,我不能装没看见。”
他沉默几秒,终于点头:“行。
但你得定时暗号。
每二十分钟,用手电在窗框上闪一次,两短一长。
我在望远镜里能看见。
断了,我立刻带人进去。”
“可以。”
我起身,收好手机和u盘,检查耳塞通讯器,电量满,“另外,别让李悦知道。
她现在在转数据,要是被监听,会连累她。”
他看我一眼:“你不信她?”
“我谁都不敢全信。”
我说,“可她还在明处,别拖进来。
万一这是局,她还能活着把数据传出去。”
我们检查装备。
我套上深灰外套,盖住警号,戴手套,枪套扣紧,匕插进靴筒。
出门前,我最后看了眼密室。
日志摊着,写着“旧港3号仓”
的那页被水杯压着,怕风吹走。
赵勇在门口停下,手搭在门把上。
“你真觉得,放u盘的是帮我们的人?”
“不知道。”
我拉上门,金属锁“咔”
地合上,“但要是敌人,没必要留线索。
他们只要等我们犯错就行。
可现在他们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