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污水处理厂泵站两处。
再结合el-9f信标的信号覆盖范围,范围缩小到三处:城西老火电厂b区、南郊污水处理厂地下泵站、东立交桥下人防工程。
“这三个地方,都有独立供电线路和地下冷却循环系统。”
李悦指着屏幕,“而且都在警用监控盲区边上。”
赵勇盯着火电厂的坐标,突然说:“这儿我熟。
去年查走私案去过,周雄的人在那边收保护费。”
我心里一动。
“周雄?”
李悦抬头。
“对,他手下管这片。”
赵勇咳了两声,“但那地方早荒了,连流浪汉都不去,收啥费?”
我盯着屏幕,想起日志里的一行备注。
放大一看,火电厂b区旁边有个极小的批注:“维护:周”
。
不是“占领”
,不是“控制”
,是“维护”
。
“他不是收保护费。”
我说,“是做技术维护。
周雄知道咋让这些设备运行。”
赵勇愣住:“你是说,他懂这些?”
“不一定懂,但他手下有人懂。
或者,他听别人的。”
李悦没说话,把三处坐标标在地图上,连成一条线。
是火电厂,终点是人防工程,中间穿过城市主干道下面的电缆隧道。
“这条线……”
她小声说,“和‘天网-3’的主干光纤走向一样。”
我盯着那条红线,脑袋像被针扎。
这不是简单的走私,也不是黑帮占地。
他们在复制整个警用监控网络的骨架,用废弃系统搭一条隐蔽的数据通道。
而周雄,只是其中一环。
李悦接着翻文件。
通讯记录加密了,但有一段base64编码被误当成日志文本,自动解码后跳出一行字:“信标校准完成,向‘老师’汇报。”
“老师?”
赵勇念了一遍,“黑道上没人这么叫。”
“警校里有。”
我声音低下来,“我们那届,教射击课的老教官,都叫‘老师’。”
李悦立刻搜索关键词,现文件夹里还有几张破图片。
她用修复程序一点点拼好,最后恢复出半个徽章:盾形底纹,中间是断裂的天平。
“这是……”
她抬头看我。
“霖安警校的旧校徽。”
我说,“2oo5年之前用的。
后来改成天平完整版,说寓意‘正义不偏’。”
赵勇盯着那枚徽章,脸色变了:“现在警队里,还有谁戴这个?”
没人回答。
李悦把所有线索整理好:Σ9节点、el-9f协议、三处真实中继点、维护人“周”
、代号“老师”
、旧校徽。
最后,她把“trigr:rafall”
单独列出来,设成高危预警。
“要是暴雨预警,他们就会激活所有节点。”
她说,“到时候,整座城市的废弃警用系统都可能被远程控制。”
我盯着那枚徽章的图片,伸手把打印纸折成小块,塞进内袋。
动作慢,但稳。
赵勇突然说:“我们查的不是黑帮,也不是郑铭。”
“我们在查一个从警队里面冒出来的东西。”
李悦的终端突然震了一下。
她低头看,是气象局的通报推送:未来48小时,霖安市有强对流天气,降水概率7o。
不算红色预警,但差不多了。
她抬头看我:“他们可能等不了多久。”
我站起来,走到桌边,拿起笔,在地图上把三处中继点圈起来。
笔尖顿了顿,在火电厂的位置画了个叉。
“周雄知道那里。”
我说,“他能进去,别人也能。”
“你是说,他们会换地方?”
赵勇问。
“不。”
我盯着那个叉,“我是说,他已经知道我们知道了。”
李悦的终端屏幕闪了一下,解码程序自动重启,跳出一行新数据:【protol-7stat:standby】【trigr:87hui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