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下那金属反光没了之后,李悦麻溜拔掉所有外接线路,把终端换成电池供电。
她没吭声,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串指令,屏幕一下变成全黑,只有几行绿色代码在那儿滚动。
赵勇撑着床沿坐起来点,呼吸还是不稳,可眼神已经盯上那台电磁屏蔽箱。
“还能撑多久?”
我靠着墙,嗓子干得冒烟。
“不清楚。”
李悦盯着进度条,“物理脉冲和网络信号不一样,它靠设备本身的微震频率定位。
咱现在断了外部连接,顶多干扰它一会儿。
他们只要顺着震动波形反推,就能画出范围。”
“多久?”
我又问了一遍。
她抬头看了眼计时器:“按上次频率变更的度算,四十分钟内,他们能锁定这栋楼。”
赵勇从兜里掏出一枚si卡,在指尖转了两圈,然后塞进读卡器。
“这是我藏的离线卡,没登记,能撑一阵。”
李悦点点头,把u盘数据拷贝到三台独立终端上,每台都加了信号阻断层。
我坐在角落,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刚才强行用“犯罪场景回溯”
留下的血还没擦,顺着鼻翼干在脸上,痒得难受。
“先看剩下那7o。”
我说。
她开始跑解码程序。
第一道防火墙是动态密钥,每三秒变一次,可触机制得靠外部时间同步。
我们断网了,系统卡在验证那儿,暂时破不了。
“换个办法。”
我闭上眼,不是用能力,是回想那天在b7控制室回溯的画面——u盘插入,屏幕亮起,系统启动的三个阶段:断电重启、日志加载、权限认证。
“t7系统报废那天,分三步。”
我睁开眼,“断电、重启、销毁。
这三个时间点,是不是都有固定时间?”
李悦愣了一下,调出“天网-3”
报废日的操作日志。
嘿,还真有,断电:14:o7:o3,重启:14:12:18,销毁:14:18:44。
三个时间点,精确到秒。
“你觉得加密逻辑按这个顺序排的?”
她问。
我点头:“试试用这三个时间点当密钥,填充碎片。”
她没犹豫,写了个脚本,把u盘里乱序的数据块按时间点分类。
几分钟后,屏幕跳出一个文件名:《el-9f部署日志》。
“成了。”
她小声说。
文件完整,记录了Σ9节点在国内的激活流程。
每一级指令都标了执行条件和反馈机制。
其中一段说,Σ9不是独立设备,是远程后门程序,一激活,能通过el-9f信标协议唤醒任何接入过“天网-3”
系统的废弃终端。
“他们不是用旧设备。”
赵勇靠在床头,声音低低的,“是让它们‘活过来’。”
李悦接着往下翻。
日志末尾有一条没执行的指令,标记是“trigr:rafall”
,触条件是“气象局布红色暴雨预警”
。
我脑袋“嗡”
的一下。
三年前那个雨夜,技术员断指事故那天,霖安市真了十年一遇的红色暴雨预警。
全市停电两小时,监控系统瘫痪,正好是“天网-3”
报废的时候。
“不是巧合。”
我说,“他们早计划好了。”
赵勇盯着屏幕,突然问:“这些中继点,在哪?”
李悦调出坐标列表。
一共七个地址,全是废弃建筑:老邮局机房、城北变电站、旧水厂泵房……但位置不对,有的太偏,有的根本没电力接入记录。
“假的。”
我说,“诱饵。”
“你咋知道?”
赵勇皱着眉。
“b7地下通道里,制冷机组和机柜连着。
Σ9节点运行会热,得持续冷却。
这些地方没制冷系统,撑不过十二小时。”
李悦马上调出城市地下管网图,筛选出有恒温冷却条件的区域。
符合的有十一处:废弃防空洞六处,老电厂隧道两处,地铁支线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