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小语种使用者,比如罗马尼亚语抵抗派的小伙“多瑙”,只能孤零零地守在乔治身边。乔治没办法,只好把这些落单的人都拢到自己身边,悉心照料,哪怕彼此连话都没法说。不过两天,乔治的营地就只剩一百多人,其余人都搬了出去,在原始森林里另起炉灶,冒出了一个个按语种和派系划分的新营地。
卢德、格蕾塔、王得邦、磐石、鹤竹还有小雅和小张,鹭江组仅剩的7人,和另外的30名汉语抵抗派选择留在乔治身边。此外,还有16名与乔治母语相同的抵抗派留了下来。此外,还有十六名与乔治母语相同的抵抗派也留了下来。除了“多瑙”这类“无家可归”的者,不少英语、俄语等大语种的抵抗派也没跟着旁人另起炉灶,而是作为乔治的追随者留了下来。
另一边,什杜姆带着一批抵抗派信徒离开了营地。据常在什杜姆信徒营地与乔治营地之间往返的人说,什杜姆通晓土耳其语、意第绪语、英语和希腊语,那些听得懂或听不懂他说话的信徒,都在他的营地附近建起了许多卫星营地,发展得十分迅速。
2111年3月19日中午,深山里的乔治营地,细雨如冰冷的针,刺穿着每一个暴露在外的灵魂。连续半个月的猜忌、隔绝和绝望情绪的发酵,终于在资源分配这根导火索上引爆了积蓄已久的火药桶。
起因是几盒英语抵抗派的人冒险从市区“顺”出来的、极其珍贵的广谱抗生素。负责物资保管的格蕾塔严格按照乔治的命令,优先分配给重伤员和持续低烧的成员。这让前来索要药物的投降派很是不满。语言不通加剧了误解,投降派认为抵抗派在囤积物资,准备牺牲他们。
“八嘎!私たちの薬をよこせ!”(混蛋!把我们的药交出来!)带领八名日语和英语投降派前来索要物资的小岛长崎,指着格蕾塔手中的药盒用日语怒吼,还想上前抢夺。
格蕾塔后退一步,用德语厉声警告:“Zurückbleiben! Das ist für Schwerverletzte!”(退后!这是给重伤员的!)
对方显然听不懂,只觉得格蕾塔在呵斥他,更加愤怒。旁边的一名日语者看准时机,用藏好的耳机听懂了双方的意图,却故意煽风点火,嘲讽了一句,其他日语者点点头,不怀好意地看着格蕾塔。紧接着,投降派开始推搡围在格蕾塔身边的抵抗派,本就紧绷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抵抗派这边瞬间被激怒。“保护药品!”“拦住他们!”卢德、磐石、鹤竹等人立刻挺身而出,挡在格蕾塔和伤员前面。
有人抄起了当柴火的粗树枝,有人拔出了腰间的匕首,甚至有人慌乱中抓起了地上坚锐的石头。
混乱瞬间爆发!语言彻底失效,只剩下最原始的咆哮和肢体冲突。木棍砸在抵抗派外骨骼上的闷响,匕首划破衣物的撕裂声,拳头击中肉体的钝响,以及各种语言混杂的怒吼和惨叫,在冰冷的雨幕中交织成一曲血腥的混乱交响。
投降派为方便山地行走,事先穿好了专用的外骨骼,而乔治营地的人却没穿。这一来,尽管抵抗派人数占优,投降派还是瞬间占了上风。那个煽风点火的矮个子日本人死死地掐住王得邦的脖子,王得邦脸憋得发紫,脖子已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砰!”
“えっ!(日语尖叫)”
一声突兀的、震耳欲聋的枪响,如同惊雷般劈开了混乱的场面!
所有人都僵住了。卢德端着一把火药动力霰弹枪站在那里,枪口还冒着青烟,正对着那个掐着王得邦的日本人。矮个子日本人的肩膀连同上面的外骨骼,已被近距离射出的霰弹轰得粉碎。金属碎片混着血肉与碎骨糊成一团,他倒在地上没了气息,王得邦这才挣脱出来,算是捡回一条命。
死寂,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乔治营地的溶洞口只剩下外面雨点打在树叶上的沙沙声。
卢德自己也愣在原地。他本没想过要开枪杀人,只是见王得邦身陷险境,便本能地抄起枪扣动了扳机。他盯着手中还在冒烟的枪,又瞥了眼被轰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