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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走进医院,医院里很安静,和外面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顺着走廊走到李寒梅的病房门口,刚想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说话声。
“寒梅,都怪妈没用,当年刘金彪堵在我们家门口,说你不嫁给他,就烧了咱们家的稻垛,妈要是硬气点,带你跑出去,你哪会遭这么多年的罪?”
“妈,不怪你,是我自己太怂,他第一次打我时,本来就该跑的,可我怕他去找你和爸爸的麻烦,怕村里人传闲话说咱家忘恩负义,毕竟他当年帮我们家修过漏雨的屋顶。”
“忘恩负义?他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你考上高中那年,分数线过了县一中整整二十分,我和你妈凑了学费,他倒好,在咱们村口堵住你,说你要是敢去读书,就打断我的腿,我当时要是拿起锄头跟他拼命,也不会让你抱着录取通知书哭了好几天。”
“爸,妈,过去了就过去了,可能命运就是这样安排的吧。”
“可不是嘛,上天可能打瞌睡了吧,那时咱家刚遭遇了重大水灾,水稻全淹了,他拎着两袋米来救济咱们家,还说了‘寒梅要是嫁给我,以后你们家的粮食我包了’的豪言壮语,我和你爸觉得他是个可靠的年轻人,现在想想,这哪是帮衬,分明乘隙而入,拿米来堵咱们的嘴!”
“我早就想和刘金彪离婚,每次刚说出口,他就把我毒打一顿,说‘你生是我刘家的人,死是我刘家的鬼,想离婚?除非我死’,爸,妈,我不想再忍了,越忍越耻辱,就算他真要杀了我,我也要跟他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