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的页码，显然没心思工作。
她的眼神飘向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上的珍珠装饰。
每当有人路过，她都会快速把手机扣在桌面上。
肩膀微微绷紧，像只受惊的兔子。
“赵总早！”
前台小陈抱着一摞文件走过，笑着打招呼。
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这是您要的11月全国小区服务质量统计报告。
还有华东分公司王明经理发来的浦东项目启动计划草案。
我按您的要求，把报告里的问题小区用红笔标出来了。
启动计划草案先放您办公室外的文件柜。
密码还是老样子。”
“辛苦了，报告给我吧，启动计划草案一会儿让李诗涵来取。”
赵长天接过报告。
封面的“黎光物业全国服务质量月报”几个字用红色字体标注，格外醒目。
他快速翻了几页，11月全国小区业主满意度平均92%。
其中华北分公司最高，达到96%。
西南分公司最低，88%。
主要问题集中在“绿化养护不及时”和“智能设备故障响应慢”——
西南分公司的张远上周还在电话里说“年底前一定把满意度提上来”。
现在看来，还得再推一把。
片刻后，赵长天走进办公室。
刚放下公文包，就听到敲门声。
开门一看，岑知夏抱着笔记本电脑站在门口。
眼下的黑眼圈比昨天更重。
眼下的皮肤泛着青灰，显然又是熬夜加班。
她身上的浅蓝色衬衫领口有些皱。
手里的电脑电源线缠了好几圈。
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加密文件破解界面。
“赵总，高文博电脑里的加密文件夹破解了30%。
发现一个命名为‘华东项目’的文档。
里面记录了我们11月中旬调整的投标策略。
包括智慧养老服务的人员配置和报价区间，不过没有最终底价。”
岑知夏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很清晰。
“我们查了文档的修改记录，是11月16日凌晨两点保存的——
那天高文博以‘加班整理会议纪要’为由，在公司待到了凌晨三点。
另外，我们监控到高文博的私人手机号——
在今天早上七点三十分，给集团张董的秘书打了电话。
通话时长三分钟，具体内容暂时无法监听。
但结合赵丽今早的异常举动。
怀疑他们在沟通怎么应对我们的调查。”
赵长天走到办公桌前，让岑知夏把文档传过来。
屏幕上的表格里——
“养老管家配置：3人\/小区”“基础服务报价：200元\/人\/月”等信息用黑色字体标注。
“高端业主增值服务清单”用红色字体加粗。
“这个文档很关键，能证明高文博早就有泄露投标信息的意图。”
赵长天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把文档加密备份到私人U盘。
U盘里还存着高氏家族企业的公开资料——
高氏旗下有12家上市公司，涉及地产、酒店、金融多个领域。
去年营收超过800亿，在广省、沪市、京城都有核心产业。
要是真把高文博逼急了，高氏随便在黎光的合作项目里“使点绊子”。
就能让公司损失惨重。
“继续破解剩下的文件夹。
重点关注有没有他跟高氏家族企业的沟通记录。
还有华龙与高氏旗下公司的业务往来。”
赵长天合上电脑，“另外，按照你昨天的要求。
全国近900个小区的智能管理系统——
都已推送网络攻击防范升级指南。
信息处的24小时轮值也安排好了。
每个小时会提交一次系统运行报告，确保没有异常。”
岑知夏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又想起什么，回头说：“赵总，西北分公司刚才反馈。
他们的财务系统早上登录时出现了两次‘密码错误’提示。
排查后发现是Ip地址在境外，已经临时冻结了该账号。
信息处正在追踪Ip来源，怀疑是有人在试探我们的系统漏洞。”
“你们加派人手，重点监控西北、华北分公司的系统。
这两个区域最近在推进新小区拓展，别让人钻了空子。”
赵长天补充道，“另外，把11月系统拦截异常访问记录整理出来。
重点标注高文博和赵丽的访问时间和内容。
一会儿开会要用。”
八点五十分，苏羽昕拿着西南分公司的整改预案走进来。
她手里的预案用活页夹装订。
每一页都贴着便利贴。
上面写着修改建议，显然是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