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的笔迹。”
林悦叹了口气,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影印件,“我们在陈宇泽的私人电脑里发现了高海文签名的扫描件。
文件夹命名为‘高董签字模板’。
修改时间是2012年6月30日——
正好在第一份违规审批单出现的前一周。”
沪市会场传来骚动声。
高明举着一个碎纸机残骸出现在镜头前。
金属外壳上还沾着未清理的纸屑:“刚在集团审计部的碎纸机里发现的。
虽然被粉碎成了137片。
但我们用图像拼接技术恢复出了关键信息——
这是2012年11月的维修资金审批单。
落款处有高海文的签名和日期。”
他停顿片刻,身后传来杨明辉的辩解声。
“而杨明辉刚才声称,这些档案在2015年的系统升级中已经丢失——
但碎纸机的使用记录显示。
粉碎时间是昨天上午10点。”
赵长天在日志里写下:“杨明辉涉嫌伪造档案销毁记录。
建议同步移送沪市纪委。”
他抬头看向摄像头,背景是窗外逐渐暗沉的天空:“高明,你们那边需要支援吗?”
“不用。”
高明的身后,两名纪委工作人员正给杨明辉戴上白色棉手套,“我们刚接到通知。
沪市纪委对杨明辉的留置审批已经下来了——
理由是涉嫌毁灭证据和滥用职权。”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安管处的王强递来一份加急文件。
封面上印着“中华人民共和国沪市海关”的烫金字样:“赵总,这是今早的紧急协查函——
高海文的侄女高雨彤,昨晚试图从浦东机场携带10箱文件出境。
申报品名为‘旧书籍’。
但x光检查显示,箱内全是纸质文件和硬盘。”
赵长天打开文件,里面夹着一张报关单。
发货人一栏写着“沪市宇全贸易有限公司”。
收货方是“纽约某私人地址”。
他轻笑一声,将文件递给林悦:“看来高董的‘护城河’正在一一崩塌。
通知高明,让他派人去海关接管这些文件——
说不定能找到更关键的证据。
比如那份传说中的‘资金分配表’。”
窗外,乌云已经遮蔽了半个天空。
暴雨前的风卷着落叶掠过街道。
赵长天看着投影屏上的“高海文审批异常图谱”。
那些原本零散的红点,此刻已连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网络。
他知道,上午的这场会议只是开始。
当高明团队在上海海关打开那些文件箱时。
或许会发现比伪造签名更可怕的真相——
而他,必须确保每一个程序都像保险柜的密码锁一样严密。
让腐败在制度的齿轮转动中无所遁形。
李诗涵突然递来一杯咖啡,杯身上印着“黎光物业·廉洁奉公”的字样。
赵长天接过时,注意到她的指尖还沾着蓝色印泥——
那是今早整理证据时留下的痕迹。
他突然想起一句话:“有些门,一旦打开就关不上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真正关不上的,是人们对程序正义的信仰——
只要有人愿意做那个握钥匙的人。
会议结束后,赵长天、林悦和李诗涵等人一起来到档案室。
此刻的档案室笼罩在正午前的幽暗中。
李诗涵头前带路,打开档案室的门。
头顶的白炽灯每隔三十秒发出一声嗡鸣,照亮排列整齐的深绿色档案柜。
柜门上“2012年维修项目”的标签边缘卷起。
露出底下被覆盖的“普通档案”字样。
“赵总,”李诗涵回头看向跟在身后的赵长天和林悦。
米色职业裙的褶皱在转身时发出轻响,“2012年的档案都在这里了。
据我了解——
陈宇泽出事前一周,曾让管理员整理过一批标注‘高董亲启’的文件。”
她的指尖停在A区第7柜的锁孔上。
“但后来他说‘文件有误’,让管理员原封不动存回来。
这些文件就一直放在这里。”
林悦戴上白色棉手套。
手套边缘的珍珠装饰轻触档案柜表面:“‘高董亲启’?”
她挑眉,目光落在柜门上褪色的红色五角星贴纸上——
那是2013年初集团纪委要求粘贴的“重点监管档案”标识。
贴纸四角的胶痕显示曾被反复撕贴,“看来有人急于掩盖这些文件的特殊性。”
赵长天蹲下身,用随身携带的微型扫描仪对准柜门锁孔。
仪器蓝光闪烁,屏幕上显示“最后一次开启时间:2012年7月10日14:23”。
“陈宇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