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出底下2012年的旧记录:“陈宇泽很清楚,高海文的‘批阅时段’是每天上午9点到10点。
所以他故意将电子签章时间设置在下午。
利用管理层‘上午批文、下午执行’的惯性制造漏洞。”
林悦说道:“更关键的是,这些异常文件的‘抄报记录’——
都指向同一个邮箱。”
她展示邮件服务器日志。
每封邮件的接收时间都精确到秒。
“根据集团信息部提供的数据。
这个邮箱在2012年7月至2013年3月期间。
共接收陈宇泽发送的文件137份。
其中49份有‘已阅’回执。
但我们调取了高海文的oA操作记录。
他本人从未登录过这个邮箱。”
“但高海文说他从不亲自处理邮件。”
李诗涵小声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茉莉胸针。
“所以问题就出在‘已阅’回执的生成机制。”
赵长天调出集团oA系统的审批规则。
红色加粗字体显示:“第二十八条电子文件进入收件箱超过2小时未操作。
系统自动标记‘已阅’,视为流程合规。”
他用激光笔圈住“自动标记”四个字。
“陈宇泽正是利用这一点。
让高海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批准’了所有文件——
这不是技术漏洞,而是制度漏洞。”
就在这时,上海会场的高明突然举起一份文件:“广市的同事请注意。
我们在被拦截的文件箱里发现了《高海文日程表(2012-2013)》的副本。”
他对着镜头展示泛黄的纸张。
左侧是打印体的行程安排。
右侧用红笔标注着“物业审批”字样,“上面记录着高海文2012年7月9日的行程是‘沪市-新加坡’。
但在物业的审批流程里,他却‘分身’出现在广市签署文件。
更讽刺的是,这份日程表的制表人......”
“是王建军。”
赵长天接过话头,“也就是说,高海文的行程管理、文件审批。
甚至‘被同意’的违规行为。
都在他最信任的秘书操控之下。”
话毕,赵长天按照计划,拨通杨明辉的电话。
会议室的音响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直到第四声铃响,那头才传来低沉的男声:“赵总,集团审计部正在配合沪市纪委的调查。
恐怕没时间处理物业的请求。”
“杨部长误会了。”
赵长天示意林悦播放监控录像。
画面里,杨明辉正站在沪市仓库的货架前。
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
“我们需要的是高海文2012-2013年的原始日程记录。
包括纸质日志和电子行程单。
而据我们所知,这些档案就存放在贵部的b-03仓库——
编号区间是LG-SJ-2012-001至LG-SJ-2013-127。”
片刻后,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夹杂着仓库管理员的低语:“杨部长,b-03仓库的监控显示,您今早7:15进入过......”
“闭嘴!”杨明辉的怒吼声清晰传来。
随后是刻意压低的声音,“赵总,审计部的档案管理有严格流程,就算是沪市纪委......”
“刘建军已经被留置了。”
赵长天打断道,“他今早供认,2012年7月曾按照你的指示,篡改过高海文的日程记录。
将‘沪市出差’伪造成‘广州视察’。
杨部长,你确定要继续阻碍调查?”
会议室的电子屏突然弹出提示:“《程序违规提示函》已送达沪市联合调查组,签收人为高明。
抄送对象杨明辉,未签收。”
林悦冷笑一声,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审计法》单行本:“根据第二十八条。
我们有权申请沪市纪委协助调取档案。不过......”
她看向赵长天,眼神里带着猎手的狡黠,“我猜杨部长更害怕的——
是档案里藏着他自己的狐狸尾巴。”
李诗涵突然指着投影屏:“赵总,高海文在物业的门禁开通时间显示是2013年1月15日。
但他在2012年的‘视察签到表’上却有17次签名记录。”
她展示笔迹鉴定报告。
左侧是高海文2013年后的签名样本。
右侧是2012年的“签到签名”。
“这些签名与高海文本人的书写习惯有明显差异。
尤其是‘海’字的最后一笔。
他习惯回勾,而签到表上是直笔——
经比对,与陈宇泽的签名重合度达89%。”
“那是陈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