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什么波折。
他依旧是用鱼从每个厂都换到了满满几大袋的碎木屑和刨花,总合起来有近四十麻袋,还占据了他空间不少的位置。
他大概算了一下,这些燃料,应该够他们家的两个炕烧差不多一个月时间了(只烧晚上)。
找了个偏僻的地方,陈近文放出了六口袋碎木屑,置于一个稍微隐蔽点的位置,然后就去找了个板车帮着往四合院拉。
到了大门口,他和板爷一人一袋扛着往院子里走,正巧被三大妈给看到了。
“陈老三,你这……又买的是用来烧炕的废木屑?”
去年的时候,陈近文时不时的拉一些回来,院里人都知道麻袋里面装的是什么,原本也习以为常了。
只是今年阎解成也跟风砌了火炕,她就又关注了起来。
“嗯,是啊,这不天冷起来了嘛,所以我就趁着今天休息,去买一些回来备着。”
陈近文随口回了一句后,就带着板爷将麻袋放置在了自己屋里,然后又去搬另外的。
六大口袋被分别放置到了倒座房和后院儿耳房家里,给板爷结了账之后,正准备回屋的陈近文又被阎解成给叫住了。
“陈老三,你这碎木屑是从哪里买的?多少钱一袋?”
他刚才回来的时候,被三大妈提醒了一下,所以也准备去弄点回来烧炕。
“就是那些木材厂啊,这东西便宜,几毛钱一袋吧。”
陈近文也没有藏私,直接说起了行情。
这些碎木屑,刨花之类的虽然也算是一种商品,而且还广泛用于造纸,制造人造板,生产酒精,或者供给单位食堂,澡堂,开水房做燃料用。
但各个木材厂每天产生那么多的废弃料,稍微卖出一些给居民引火啥的,还是可以的。
简而言之,只要不被人恶意举报,不被人上纲上线,这完全是没有任何问题。
阎解成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心里也琢磨着,这碎木屑看来也不贵嘛,自己要是也弄这个东西回来烧炕的话,看来并不会给自己造成压力。
他此时并没有意识到这火炕的费料程度,还毫不见外的说道。
“陈老三,你是去哪个木材厂弄的?我也去买点回来。”
“随便哪个木材厂应该都可以吧,你自己去看看吧。”
陈近文当然不可能直接告诉他是哪个木材厂了。
这事儿好歹从官面上来说,还是不被允许的,只是大家都没当回事儿而已。
他也不可能给自己留下手尾,给木材厂的熟人添麻烦。
“呃,行吧。”
阎解成有点不高兴了,但是也没有继续追问,在他想来,买点碎木屑应该不难,索性也就不再求人了。
陈近文示意了一下,然后就进屋去休息了。
今天怎么也算是折腾了大半天,他还是有些累的。
阎解成琢磨了一下,就转身回了自己屋里,取了钱,又带了一根扁担和麻袋,就往外面走去。
他可不会像陈近文这样奢侈的叫板爷送回来。
他打散工时扛麻袋,担东西都是常事,也锻炼出了一把子力气,所以就准备自己担回来。
在屋里歇了一阵的陈近文又起身出了门,准备趁着今天的功夫,再去把煤给买回来。
他刚才送木屑去后院儿的时候,已经找陈芳拿了煤本,煤票什么的,此时倒是不用再去后院走一趟。
来到煤站,排着队顺利的买足了煤球,又招呼了一个送煤球的师傅用板车拉着回到了院子。
就当他顺利的将两间房子的煤放置好,正洗手的时候,阎解成也汗流浃背的担着两个大麻袋回来了。
刚从家里出来的三大妈见状,就朝着阎解成走了过去。
“老大,这两袋多少钱?能烧多久?”
“妈,不贵,也就五毛钱吧,如果只烧晚上的话,可以烧两三天吧,再节约一点的话,多坚持个一两天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
在当初砌火炕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了解了不少情况,刚才买碎木屑的时候,他又专门询问了一番,所以此时说起来头头是道。
虽然碎木屑不贵,但他要向家里交生活费,又要还账,还有自己的日常花销,每月的余钱根本就不多。
所以他即便是比较看不上阎埠贵的吝啬算计,此时也还是下意识的往节约方向偏了起来。
“这算起来也不便宜啊。”
按阎解成的计算方法,一个月要三四块钱呢,三大妈想想,还是有些心疼。
阎解成没接话,自顾自的收拾了起来。